段部長太陽穴突突地跳，他抬手按了按額角，聲音裡透著壓抑的火氣：“楊霞，當初你是怎麼跟我打包票的？公司把這麼寶貴的資源給他。”
“結果呢？就算真有人做局，那些話，是別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說的嗎？”
他目光轉向一直沉默的彭谷飛，語氣愈發嚴厲：“在鏡頭前口無遮攔，說那些不過腦子的話，他是真傻還是覺得公司能無限給他善後？這種蠢貨，砸再多資源也是個無底洞！”
彭谷飛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辯解，卻被楊霞一個凌厲的眼神給瞪了回去，只能繼續把頭埋得更低，拳頭在身側悄悄握緊。
楊霞迅速收斂了悲慼，換上一副處心積慮的神情：“部長，現在追究誰的責任已經晚了。谷飛才剛回國，這一仗要是敗了，以後想翻身就難如登天，我倒是有個主意，或許能轉危為安。”
“哦？”段部長挑了挑眉，示意她說下去。
“我們索性讓他再進一檔節目，再放出訊息說他同時錄製兩檔綜藝，引來企鵝那邊不滿，故意在創造營裡給他下絆子，惡意套話，逼他淘汰。”
“這樣一來，在粉絲心中，谷飛頂多落個‘資源咖’的名聲，但至少不是因為說蠢話被淘汰的，還能博一波同情，吸一波粉。”楊霞越說越覺得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
段部長聽完，險些被她這番異想天開的言論氣笑了：“你當他是誰？公司總裁的私生子嗎？為了給他挽回一個蠢貨人設，還要公司不惜去得罪企鵝？”
楊霞卻胸有成竹：“部長，跟企鵝正面硬剛的又不是我們星耀。我可是聽說了，藍臺要聯合奇異果，打造一檔全新的S級青春少年選秀，指名道姓要跟創造營打擂臺，奇異果跟企鵝是什麼關係，您比我清楚。
“這檔新節目正愁沒有爆點，我們谷飛這現成的流量送上門，他們偷著樂還來不及呢！只要操作得當，把爭議炒作起來，碰瓷營銷創造營，對奇異果而言可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話音剛落，一直站在旁邊聽著的謝飛飛，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她本打算等楊霞表演完畢離開後再談正事，此刻卻再也按捺不住。
她聲線陡然拔高，帶著壓抑許久的怒火：“楊霞，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上次搶了創造營的名額！現在又想來搶這檔新節目的名額？你真當我是泥捏的，沒脾氣是吧？”
楊霞緩緩轉過身，臉上掛著一絲冷笑：“謝大經紀人這話說的，公司資源就這麼多，強者通吃，以前不是一向如此嗎？”
“現在某些人手下的藝人實力不行，搶不到，也只能在背後玩些上不得檯面的小動作罷了。”
“這檔新節目可不是封閉進行，我這次全程陪同，我倒要看看，某人還能玩些什麼小動作！”
“你！”謝飛飛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平日裡那股精明幹練消失得無影無蹤，此刻只想把眼前這張假惺惺的臉撕碎，“你這個專會背後捅刀子的賤人，也配叫強者？”
“還有你手下的那個蠢貨！廢物！去了新節目，照樣是一輪遊的貨色，到時候就像條路邊沒人要的野狗，被人一腳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