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簡直毫不吝嗇地給予了最高的情緒價值。
謝飛飛也含笑鼓掌，目光中帶著欣賞和一絲考量。
隨後陸昊又彈唱了幾首最近練習的曲目，趙穎兒拉著謝飛飛一起拍掌打節拍，客廳裡充滿了溫馨的音樂和時不時的歡笑聲。
歡樂的時光不知不覺很快過去，時間已近晚上十點，謝飛飛起身，示意趙穎兒也該告辭了。
臨出門前，謝飛飛對陸昊交代：“明天上午聲樂張老師的課，我已經幫你取消了。藝人部的段部長約你見面，談創造營的具體事宜，明天上午九點，你先來我辦公室找我。”
“好，我知道了，飛姐。”陸昊應下，送兩人到樓下。
目送兩人離去，陸昊回到公寓，他沒有準備休息，而是再次拿起那把嶄新的吉他，在燈下默默練習起來，指尖在琴絃上跳躍，一個個音符融入夜色。
......
第二天清晨，陸昊依舊維持習慣先進行了一個小時的晨跑。
回到公寓洗漱完畢，九點整，陸昊幾乎是分秒不差地推開謝飛飛辦公室的門。
辦公室裡瀰漫著淡淡的咖啡香氣，謝飛飛早已坐在辦公桌前。
她今天換了一身剪裁合體的灰色西裝，利落的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手指在鍵盤上敲擊的頻率極快，透著一股雷厲風行的勁兒。
與昨晚餐桌上略顯放鬆的她相比，此刻的謝飛飛完全是星耀傳媒高階經紀人的姿態。
“飛姐。”陸昊輕聲打了聲招呼。
謝飛飛聞聲抬頭，目光從螢幕上移開，落在他身上，露出一絲微笑，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坐。”
她端起手邊的咖啡呷了一口，“跟段部長約的是九點半，他這個人，喜歡聽話、有潛力又肯踏實努力的新人。”
“等會兒見了面，他如果問你對未來的規劃，你就說現階段的目標是努力學習，提升專業能力，至於更長遠的，你完全信任公司的安排和培養計劃。”
陸昊點頭，他明白這種場合的應對之道，少說少錯，姿態放低，把主動權交給公司，是新人最穩妥的選擇。
只是，這套說辭如果從自己口中說出，總覺得有幾分微妙的疏離，陸昊喜歡自己掌控命運，但眼下，他需要適應新的規則。
謝飛飛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又補充道：“段部長在公司資歷老，眼光也毒，捧紅過不少人，他對你的第一印象很重要，直接關係到後續公司對你資源的傾斜程度。所以，收起你那些不合時宜的稜角。”
她停頓了一下，語氣不自覺地放緩了些，“當然，你的那些‘稜角’，以後會是你最特別的武器，但不是現在用。”
陸昊心中微動，謝飛飛這番話，看似敲打，實則提點，讓他對這位經紀人又多了幾分認知。
他應道：“我明白。”
“時間差不多了，走吧。”謝飛飛合上電腦，準備起身離開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