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燃笑道:“你要是見過他,就知道他是一個多好的人了。”
他從來不嫉妒沈耀得到父親全部的愛,因為沈耀值得。
他恨的人從頭到尾只有沈伯恩。
“我從來沒有體會過真正的父愛是什麼,是沈耀扶著我走路,教我穿衣服,穿鞋,送我上下學,帶我去感受生命中每一個動人的瞬間,長兄如父,不過如此。”
甚至因為沈耀的好,他一次又一次包容沈伯恩,原諒沈伯恩的敵視和恨意。
結果換來的是沈伯恩變本加厲的無情傷害。
也是那個時候,沈燃明白了,有些人天生會得寸進尺。
就像今天晚上,沈伯恩不分青紅皂白的站在沈文立那邊,勒令沈燃把專案讓出去,並向沈文立道歉。
他總是這樣,但凡有什麼事,絕對是沈燃的錯。
哪怕把證據擺在沈伯恩的面前,他也不會信,認為是沈燃在狡辯。
說白了,沈伯恩就是見不得沈燃好過。
當你討厭一個人的時候,連他的呼吸都無比憎惡。
沈伯恩對沈燃就是這樣。
“如果可以,沈伯恩絕對會毫不猶豫抹掉我的存在,只是因為法律和道德的約束,他不得不對我再三容忍,在他眼裡,不管我錯什麼都是錯,尤其我哥的死,將我和他的關係徹底推倒寒冰地獄。”
沈耀的死,不止叫沈伯恩失去了希望,對沈燃亦是說不出的打擊。
比砍掉你一條胳膊,還令人痛不欲生和絕望。
如果說沈燃是頭猛獸,那沈耀責是拴著猛獸的繩子。
現在繩子斷了,沒有束縛的猛獸性情大變,懟天懟地,無差別攻擊所有人。
“所以我很感謝你今天晚上站出來,不管你是因為什麼才選擇幫我的,我都很感激。”
喬煙沉默了幾秒,問:“你恨嗎?”
沈燃頓了頓,笑了:“以前的我當然恨,後來……習慣了。”
喬煙轉頭去看他,那雙深邃宛若潭水的眸子裡是化不開的淒涼和荒蕪,泛著點點冷意。
她想,即便沈燃說的再無所謂,內心深處一定是難過的。
不過有些事看破不說破。
包括今天沈燃和沈伯恩的關係,喬煙肯定絕對不止沈燃說的那麼簡單。
一定還有更令人難以置信的事。
“沒事,以後他要是再敢找你麻煩,我第一個搞他,絕對搞到他懷疑人生,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喬煙拍了拍沈燃的肩膀,哥倆好道,“以後我罩著你,替你遮風擋雨!”
沈燃笑了:“成啊!那就這麼說定了!”
喬煙轉頭從後備箱抱出來兩箱啤酒。
“來來來,今朝有酒今朝醉,只要酒到位,一切都好說。”
沈燃看著手裡被塞了一罐的勇闖,挑眉:“你忘了我酒精過敏?”
喬煙白了他一眼:“少糊弄人,我都知道了,你那次過敏是因為你吃了芒果,你對芒果過敏,並不是因為喝酒。”
只是不知道怎麼,外面都傳沈燃不能喝酒。
偏偏沈燃也不解釋,一如在魅色,一本正緊跟人吹牛皮說自己一杯倒+酒精過敏。
“哦?這麼快就發現了我的秘密?”
喬煙和沈燃碰了一下後,嘿嘿笑道:“多虧了周競。”
要不是他有次說漏了嘴,喬煙也不會知道。
昂,時間久了還是會發現的。
比如上次沈家宴會,沈燃不也端著香檳喝的不亦樂乎麼!
真酒精過敏,為什麼在自家就好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