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纖細的手指輕輕撫過筆記封面上工整的字跡，那是楚星河特有的筆跡。
除了爺爺，從未有人這樣細心對待過她。
玉天恆雖然整日獻殷勤，卻只會炫耀自己的實力，其他人更是因為她的毒武魂而避之不及。
“謝謝……”她的聲音有些哽咽，緊繃的肩膀終於放鬆下來。
月光下，她蒼白的臉色似乎紅潤了幾分。
獨孤雁柔聲道：“上了一天課，學弟也累了吧？進來喝杯茶歇歇。”
楚星河微微一笑，這正是他期待的結果。
……
溫暖的燈光下，茶香氤氳。
獨孤雁纖長的手指輕撫茶壺，隨意地問道：“藍銀花茶可以嗎？”
“可以的，謝謝學姐。”楚星河端坐在茶几旁，目光溫和。
獨孤雁將一縷散落的紫發別到耳後，狀似不經意地說：“以後別叫我學姐了……玉天恆他們都叫我雁子。”
她背對著楚星河，指尖微微發緊。
“雁子？”楚星河輕笑著搖頭，“太隨意了，不符合我和學姐的關係。”
“那你想叫什麼？”獨孤雁轉過身，碧眸中閃過一絲好奇。
楚星河沉吟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叫你雁雁姐吧。”
“啪嗒——”
茶杯突然從獨孤雁手中滑落，在瓷盤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怎麼了？”楚星河關切地起身。
“沒、沒什麼……”獨孤雁慌忙彎腰去撿，聲音有些發顫，“只是……很少有人這麼叫我。”
楚星河敏銳地注意到她泛紅的眼眶：“學姐……這個稱呼不合適嗎？”
“不……”獨孤雁深吸一口氣，強作鎮定地繼續泡茶，“只是想起一些往事。你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吧。”
她將茶杯遞給楚星河時，指尖不經意地輕顫：“星河，小心燙。”
“雁雁姐這是在關心我嗎？”楚星河接過茶杯，調皮地眨眨眼。
“少自作多情了。”獨孤雁輕哼一聲，卻掩飾不住嘴角的笑意，“燙傷了還得我還得給你找藥。”
楚星河故意誇張地展示手臂線條：“雁雁姐放心，我皮糙肉厚的，不怕燙。你看，這都是從小鍛煉出來的。”
獨孤雁的目光不自覺地在他手臂上停留：“哼，比玉天恆那個肌肉笨蛋順眼多了。”
“哦？”楚星河湊近一些，眼中帶著促狹，“雁雁姐經常觀察男生的身材嗎？”
“你！”獨孤雁羞惱地拍了他一下，“再胡說八道就把你趕出去！”
“好好好，我錯了。”楚星河舉手投降，隨即話鋒一轉，“說起來，雁雁姐的童年是什麼樣的？”
獨孤雁的表情柔和下來：“小時候父母還在的時候……”
她突然停住，“等等，為什麼突然問我這個？”
楚星河的眼神黯淡了幾分：“因為在我剛出生的時候，母親就因為難產去世了……”
隨著他的講述，獨孤雁的表情漸漸變得凝重。
當聽到楚星河描述自己父母雙亡，靠吃百家飯長大的經歷時，她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
“至少……你還有爺爺疼你。”楚星河輕聲說，“我連一個親人都沒有。”
獨孤雁的眼眶溼潤了：“星河……”
“不過現在有雁雁姐關心我，感覺也不錯。”楚星河突然展顏一笑，打破了沉重的氛圍。
“誰、誰關心你了！”獨孤雁慌忙鬆開手，卻掩飾不住臉上的紅暈，“茶都涼了，我……我去給你換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