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胸口隨著呼吸輕輕起伏。
“我……我該敲門嗎？”她小聲自語，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指尖剛要觸到門板，又像觸電般縮了回來。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開啟。
楚星河倚在門框上，嘴角噙著溫柔的笑意：“我在窗邊就看到你在走廊上來回走了三趟。”
葉泠泠的臉瞬間漲得通紅，連耳尖都染上了緋色：“我……我只是……”
“進來吧。”楚星河牽起她冰涼的小手，“手這麼冷，在外面站很久了？”
葉泠泠低著頭，任由他牽著走進房間。她的手指在他掌心微微顫抖，像只受驚的小鳥。
楚星河輕輕關上門，轉身將葉泠泠擁入懷中，動作溫柔而剋制，像是怕驚擾了她：“雁雁姐都告訴我了。”
他察覺到懷裡的嬌軀驟然緊繃，指尖無意識地攥緊了他的衣襟。
他低笑一聲，掌心安撫地撫過她的背脊，聲音放得極輕：“別緊張，我們就像平時一樣，好不好？”
葉泠泠的臉埋在他胸前，呼吸微促，聲音細若遊絲：“我……我不太會……”
“看著我。”楚星河捧起她的臉，拇指輕輕蹭過她發燙的臉頰，眸中帶著柔和的笑意，“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學院見面嗎？你也是這樣，低著頭不敢看我。”
葉泠泠睫毛輕顫，終於抬起眼簾，水潤的眸子映著他的輪廓：“那時候……你誇我的治療術很厲害。”
“是啊。”他低笑，指節蹭過她泛紅的耳尖，“當時你還很高冷，完全不搭理我。”
葉泠泠抿唇，唇角卻忍不住彎起一點弧度。
這個小小的調侃讓她緊繃的肩膀稍稍放鬆，手指無意識地抓住他的袖口。
她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抬手，指尖輕輕觸碰他的側臉：“我……一直很羨慕雁雁姐的勇氣。”
楚星河握住她的手，低頭在她掌心落下一吻，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肌膚：“但你也有她比不上的溫柔。”
他帶著她慢慢走向床邊，每一步都刻意放慢，給她足夠的時間退縮。葉泠泠的臉紅得幾乎滴血，呼吸微亂，卻始終沒有抽回手。
“害怕嗎？”他低聲問，手輕輕摩挲著她的肩膀。
葉泠泠咬了咬下唇，誠實地點頭：“有一點。”
她頓了頓，又抬起了頭，眸光清澈而堅定，“但是……”
葉泠泠深吸一口氣，聲音輕卻清晰：“我想成為你的人。”
這句話彷彿開啟了某個開關。
楚星河再也剋制不住，低頭吻住她柔軟的唇瓣。
葉泠泠起初有些無措，漸漸在他的溫柔引導下放鬆了緊繃的肩線。
當衣衫輕落時，她不自覺地將手擋在身前。
楚星河輕輕握住她的手腕，目光如月光般柔和：“很美。”
紗帳輕搖，葉泠泠忽然蹙眉，指尖無意識地攥緊了錦被。
楚星河立即停下，在她眼睫上落下一個輕吻：“不急，我們慢慢來。”
燭影搖曳間，最初的生澀漸漸化作默契。
待雲收雨歇，葉泠泠將臉埋在他頸間，耳尖還泛著淡淡的緋色。
楚星河撫過她如瀑的青絲：“還好嗎？”
她在他懷中輕輕點頭，嘴角揚起羞澀卻幸福的微笑：“嗯……很好。”
楚星河將她摟得更緊了些，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你和雁雁姐，都是我最重要的珍寶。”
葉泠泠往他懷裡蹭了蹭，像只滿足的貓兒：“我……我會努力做得更好……”
“傻丫頭。”楚星河失笑，“做你自己就好。”
窗外的月光靜靜灑落，為相擁的兩人鍍上一層柔和的銀輝。
這個夜晚，註定成為他們記憶中珍貴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