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搭的嗎?別什麼好事都往自己身上攬。”
裴泫“……。”
憋紅了臉,他嘴硬找補“我跟老許是好兄弟,他做的不就是我做的。”
“沒必要算那麼清。”
大小姐險些被這句話噁心吐。
邊往前走邊說“哦…那照你這說法,你家財產分配怎麼不算他一份…。”
裴泫“……。”
剛停完車回來的阮念羽聽到這話,霎時就笑彎了腰“可不是嘛!你要這麼說,那將來你老婆的歸屬是不是也不用算那麼清啊…。”
裴泫喉嚨一哽。一口氣憋的不上不下,險些氣死。
看到裴泫吃憋,阮念蘇心情好了。自顧自的往河邊走。
許臨越清晰察覺到那股蠱人的香氣朝自己越來越近。
砸樁的動作慢下來。他生硬的轉換了個地方幹活,試圖離她更近。
河水是和天空一樣的藍色。
阮念蘇站在河邊感受自然的溫度。
及腰的發被風吹起,似飄揚的綢緞。
她的頭髮一直養的很好,柔順烏黑,發亮又極多。
哪怕沒有任何修飾,也美的驚人。
許臨越清晰感知到自己呼吸的加快。
似是再也抑制不住妄想,他站起身來。
不動聲色的後退,由著那黑髮吹到他脖頸。
酥麻癢感中,他心尖發顫。呼吸稍急。
沒有察覺中,他偷偷吻了她的發。
阮念蘇一直對環境驚覺,幾乎在姓許的離自己只有半米遠時。
大小姐就警覺質問“你離我這麼近做什麼?”
許臨越演技如今越發爐火純青,喉結吞嚥中,他回答的絲毫不慌。
“我看看樁子扎的穩不穩。”
阮念蘇沒多想,換了個地方繼續吹風。
裴泫閒不住,又實在沒人跟他說話。
無奈去陪許臨越扎樁。本以為是挺簡單的事,沒想到上手,他險些砸到手。
“嘶”了聲,他扔掉鐵杵。
“老許,你挺厲害啊!學過?”
裴泫看著已穩穩成形的四個帳篷。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沒有。看了影片。”少年嗓音依舊淡。“不難。”
裴泫清楚許臨越的學習天賦有多變態,也不止一次感嘆。
要是他命再好一點不至於活的這般艱難。
察覺自己不適合幹活,裴泫沒再幫倒忙。拍了拍手上的灰,沒話找話。
“哎!老許,來這,沒後悔吧!”
許臨越握錘的指骨一頓,餘光窺了眼湖邊姑娘的背影,他音線盡啞
“不後悔。”
能看到她,就不後悔。
“不後悔就行,看這景多美。”
“是……”他餘光再次窺到那抹倩影,用極淡的音調回“很美。”
吹夠了風,大小姐回頭。
四個帳篷雛形已勾,只餘下幾個木樁沒砸。
午間,太陽昇的很高。
烈陽肆無忌憚的散發熱感。
不知是不是錯覺,幾米開外的距離,阮念蘇看到了正在滴汗的後背。
姓許的出了很多汗。
視線落在沒想動手幫忙的阮念羽身上。
少有的看不過去,大小姐開口“阮念羽,去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