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臨越饜足的躺在一側,緊緊將懷中的姑娘抱進懷裡。
阮念蘇累的眼皮聳拉。大腦昏沉的只想睡覺。
壓根沒注意到身後的人盯著她看了多久。
許臨越將腦袋埋進她濃密烏黑的髮絲裡,著迷病態的去聞她身上的味道。
那模樣,像是要將她的味道深深刻在腦海裡。
阮念蘇進入夢鄉的最後一秒,聽到耳邊有人說“我慶幸這次來的是我。”
“要不是我,我會瘋掉的。你知道嗎我”
再有意識的時候,天黑了。
阮念蘇睜眼,身側人還躺著。寬大的手扣在她腰上。
呆呆怔了兩秒,模糊凌亂的記憶才湧進大腦。
揉了揉有些亂的腦袋。阮念蘇將有些亂的髮絲撩到後面。
漸漸清醒的意識,簡單掃了眼屋內的一切。
阮念蘇傻了。
滿心滿腦都是——她跟許臨越做了。
她跟許臨越做了。
還是她主動的。這句話,不知在心口重複了幾遍,她才…認清現實。
後悔倒不至於,只是有些難以置信。
許臨越在身側人有所動作時,就睜開了眼。
清楚看到她臉上的變化。
他一向貫會猜人心底的想法。
啞著聲,他問。
“你後悔了?對嗎?”修長冷白指背抬起,驀地,遮住濃密的眼睫。
許臨越莫名不想讓她看出他的狼狽,與難以忍耐。
歡悅過後的清醒,往往更傷人。
“後悔是我,對嗎?”
阮念蘇掀開眼皮,偏頭掃過去一眼。只隱隱看見他眼角的薄紅。
又聽到他說“可已經…是我,只能…是我。”
剛醒,阮念蘇大腦還沒徹底再線實在不想跟他探討是你……不是你的無聊問題。
“我手機呢?”沒回他這個問題,大小姐話鋒一跳。
許臨越手放下來,對上她的眼睛。
阮念蘇這才看清,他眼眶不知何時泛起了紅痕,像被水霧暈染過的胭脂。
莫名委屈。頗有一種,她褲子還沒穿,就不想負責的渣感。
“你要跟誰打電話?”他問。
“裴泫嗎?”
阮念蘇到底不如面上平靜,也不想用已經吐不出聲的喉嚨,來跟他吵架。
扶著床沿,她起身,沒理會他。
也是起身瞬間,才發覺,她連腿上都是被他殘咬的吻痕。
用沒什麼威懾力的漂亮眸子瞪他一眼,大小姐腿軟的下床去找手機。
終於,在床的另一側,她看到已經過一場大戰而摔在地上,幸好還沒碎屏的手機。
充上電,強硬開了機。
過不其然,已經顯示晚上八點了。
所以,他們廝混了一天一夜。
未接電話裡,有近五十通電話。其中有四十通來自母親,還是十通來自親哥。
她就知道。
阮念蘇滿頭黑線。
怕媽媽聽出她聲音的不對勁,她沒打電話,只發過去一條。
“臨時生病,明天回去。不要擔心。”
阮母自然沒錯過寶貝女兒的訊息,頃刻間,立馬回撥過來。
許臨越視線隨著她移動,眼底還暈圈著一快溼潤的紅。
牙齒撕咬著昨天她穿在身上的衣物,他在想。
這個世界到底有什麼辦法,可以將她永遠只留在他一個人身邊,讓她只喜歡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