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阮念羽應激性躲閃,直接從椅子上掉下來。
還想再調侃什麼,他爸已經拿著皮帶站在身後了。
接著就是叫破喉嚨的嘶喉。
阮念蘇笑了。
再睜眼飛機已經飄在北亞機場的上空。
北亞位於地球的最北邊,是世界上最冷的地。
下了飛機,阮念蘇先撥出一口熱氣。
又緊了緊身上的長衣。
北亞的氣候確實名副其實。厚重的雪蓋了一層又一層。腳踩上去,全是一個接一個的坑。
阮母在身後招呼著讓酒店的人來取行李。餘光掃到寶貝女兒一個人站在風雪中看手機。
女人走上前,以為是出什麼事了。
阮念蘇說沒事,將手機塞進口袋,她是絕對不會承認,她在想許臨越。
不可能的。
“沒事就好,媽媽知道,你想看雪,後天,北亞滑雪場有一場滑雪比賽,到時候,你可以跟你哥一塊去。”
阮念蘇點頭。
明明聽著是該開心的事,可她就是怎麼都開心不起來。
心裡空落落的,像缺了什麼。
這時候的小姑娘,自然還不明白,這種情緒,叫作思念。
一月十九號晚上。江城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初雪洶洶而至,寒潮肆虐全城。
許音怕冷,將屋內的窗戶關的嚴嚴實實。
先去問了母親冷不冷,而後又去關心親哥。
許臨越沒鎖臥室門。
許音直接進來了。可剛推門進來,小姑娘就一個哆嗦。
她哥跟不要命似的,將窗戶全開著。
冷風混著著雪水全往屋內飄。有不少水珠已經化在了床上。
“哥,你開窗幹啥啊!”
許臨越連握筆的手都沒抖。“清醒清醒。”
許音一副非人的表情看著親哥“哥,這麼冷的天,你還要怎麼清醒啊!”
許臨越沒說話了,翻了一頁紙張,繼續寫題。
許音看的目瞪口呆。
她天生最佩服兩種人,一種是不怕冷,一種是剛考完試,還能學得進去的人。
她哥,顯然這兩條都佔了。
已經馬上要化仙的節奏。
將腦袋湊過去,小姑娘本意是想看看他哥寫啥呢!還要清醒清醒,可當她看到。
一張純白的稿紙上全密密麻麻是同一個人的名字。
阮阮。
許音嘴巴都張大了。“哥,你這……。”
許臨越沒反應,還在繼續寫。
頓了一秒,小姑娘說
“哥,你想漂亮姐姐的話,可以給她發訊息”。
在許音面前,許臨越鮮少的情緒外露“八個小時了,她沒……理我。”
許音“……。”
“那打電話呢!”
“她不讓我給打電話。”
許音搖頭,覺得自己今天聽的那首叫不出名字的歌,唱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啊!
感情這杯苦酒,誰品誰心痛啊!
“那去找她呢!”
許臨越筆鋒停頓。僅用了半秒時間,就做好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