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臨越,你今天出門是不是忘記吃藥了”。
他不否認,低嗯了聲,臉湊過來。鼻尖近乎貼著她的鼻尖。
阮念蘇又聞到了,他身上淡而清的洗衣液味。
“我確實忘了吃藥了,你救救我吧!”
“你不救我,我活不下去的。”
“……。”
“你先鬆開我。”
她手腕細,又嬌氣,偏生他這次力氣還極大,阮念蘇覺得她腕骨的地方鐵定讓許臨越捏紅了。
她就是最近給許臨越太多好臉色了。讓他都敢蹬鼻子上臉了。
“阮阮先答應我,以後不要再跟馮鶴說話了,好不好。”
“馮鶴誰啊?”阮念蘇是真沒搞懂,他吃醋的點在哪。
許臨越惜字如金,似是不想多提其他男人一分一毫。抿著唇,他咬字眼“拿你試卷的男人。”
提到這茬,阮念蘇想起來了。
五點多結束考試。那個坐在她前面,叫馮鶴的男生,好像是試卷丟了,說要借她試卷回去列印。
趁著晚上,再寫一遍。
阮念蘇自然同意。反正她不學,拿這資料也浪費,還不如造福人類。
“就這…。”阮念蘇氣地笑都笑不出“你能不能不要天天疑神疑鬼的。”
“是不是在你看來,是個男的,都喜歡我啊!我是人民幣啊!”
“你就是人民幣啊!我喜歡,很多人喜歡。”
腦袋輕蹭著,他聲線直白又纏綿。
阮念蘇“……。”
罵他的話又被憋住,阮念蘇連架都不會吵了。
誰家吵著吵著誇就起來了呢。
“所以,不要再跟他說話了,好嗎?”
動了動唇,他將臉湊近。五官驟然放大。
阮念蘇表情凝滯。
看呆了。
單論許臨越的臉已是清雋至極,再加上他此刻眼眸帶著別樣的委屈,那雙好看的眼瀲灩勾魂。
睫毛煽動中,像在蠱惑人心。
他在勾引她。
他在色誘她。
他在給她下咒。
明明已經知曉,可阮念蘇發覺,她就是說不出拒絕的話。
或許,她哥說的沒錯。
她骨子裡,是有些戀愛腦在身上的。
今日,她已經默許,許臨越控制她了。
好半晌,沒有人說話。
可兩人像都不著急似的。
就這樣半摟著。
“不行嗎?”他又道。像是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將自己的唇獻過去。
頗有一種獻祭的感覺。“那這樣呢!阮阮,能答應我了嗎?”
與此同時,小巷盡頭,沒人看見的勞斯萊斯車門。
助理正極力降低存在。
任誰都想不到,老父親放學來接一趟女兒。
——竟撞上如此衝擊的一幕。
他家一貫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此刻正被看不清臉的人摟在懷裡強吻呢!
瞧瞧那親的,把她家大小姐都親窒息了。
不動聲色的,將車內溫度調高,助理覺得他有必要說些什麼。
“阮總,那或許不是大小姐呢!您…會不會是看錯了。”
阮均珏一抬眉梢“我的女兒,我會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