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沒招了。平時也不見她哥這麼粘她。
“哥哥……你還不走嗎?”
許臨越掃了眼教室,用清冷寡淡的音詢問“江城大學可以旁聽的吧?”
許音腦袋一昏。
倒是姜瓷“好心看戲”的接話“哥哥,可以的,可以的,我們學校不反對這個的。你想坐哪都行。”
許臨越點頭,又為了不必要的麻煩,他還帶上了口罩。
許音掃了眼聽親哥,扶了扶額,她只想說,不帶口罩還好,這帶上口罩,她哥的眼睛本來就勾人,睫毛又很長,現在真成人群中最矚目的了。
不用想,許音都知道,等會上課,周圍會有多少小姑娘偷偷往這邊看。
再加上姜瓷這次腦子也不知是不是抽了,竟然選了第二排中間。
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許臨越不想影響兩個小姑娘聽課自以為非常有眼色的與她們兩人隔開了三個位置。
殊不知這樣,更給他塑造了一種遺世而獨立的寂寥冷感。
眼看著教室內的人越來越多,姜瓷啞著聲,湊過去小聲問“咱哥咋來了呢?”
許音已經懶得說這是我哥了,胡亂將選修課本翻了兩頁,回“來湊上來,給人當狗了唄!”
姜瓷聽不太懂,也就沒再問了。
阮念蘇是在上課鈴聲響起的前一分鐘到教室的。
起初,她沒注意到許臨越。自然也不會想到,他會來教室。
畢竟,這種可能大概也不存在。
發現他,還是看出教室內很多小姑娘視線都隱隱約約地往一處掃。
她出於好奇,放下課本,也看過去。
這才發覺一個熟人。
還是很熟的人。
滾過無數次床單的那種熟人。裡裡外外熟遍了的熟人。
今天,這人明顯穿的人模狗樣。季節原因,他戴著口罩。上半身不知道從哪搞的一身小學生衛衣,下半身一條藍色牛仔褲。
頭髮應該刻意處理過。沒有雜發。很規整的自然垂下。落在眉前。
她盯著他看,他跟不知道似的,只一個勁的垂眼翻書。
阮念蘇眯眼看了會,滿腦子只蹦出來四個字。
裝嫩,裝貨。
走神之際,臺下有男生突然笑著出聲調侃。
本來就是文藝類的課,課堂一向對紀律要求沒那麼嚴格。
更別說,阮念蘇還不算他的真正的老師,只屬於暫代課程。
年紀又沒比他們大幾歲,大多數學生都只把阮念蘇當學姐。
“唉唉唉……老師,你再盯著那小哥哥看下去,就把人嚇走了說不定以後都不來咱班聽課了呢?你要為我們考慮呢?”
要說人生最尷尬的是什麼時候,阮念蘇一定毫不猶豫地回答現在。
此時此刻,就此時此刻。
她不僅當著四個班,一百二十多號學生的面,鬧了個大紅臉外,還結結巴巴地說沒有看。
又有膽子不算小的女生調侃“老師,還沒有嗎?你臉都紅了”
許音從頭到尾置身事外,時而看看講臺,時而看看親哥。
她剛才分明看見,在有人說大小姐盯著她哥看時。
她哥睫毛顫了顫。無以言表的開心,是口罩都掩蓋不住的。
好吧!
她哥爽了,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