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清棠一早就睜開了眼睛。
昨天夜裡翻來覆去睡不著,但是回村那麼久,已經形成了生物鐘,到點大腦自動清醒。
“你昨天夜裡沒走?”
院子裡,沈清棠趿著拖鞋,剛一開啟客廳的門,就看見一道修長的身影,矗立在院中。
準確來說是院子裡的菜地裡。
離月白看到沈清棠,主動跟她打招呼,“早上好。”然後彎下身子,拔掉菜地裡剛冒出頭的野草。
沈清棠揉了揉眼睛,確認這一幕不是幻覺,回道:“早上好。”
兩人互道早安後沈清棠視線在院子裡轉了一圈,沒發現類的身子,問道:“類上哪兒去了?”
這小東西一天天地可勤快了,最近沒下雨,菜地天天都要澆水,每天早上沈清棠還沒起來,類就把這件事給幹完了。
離月白聽到沈清棠第一個問的是類,眸底閃過一絲不悅,臉上看起來卻十分平靜,道:“打獵去了。”
沈清棠:“啊?”
“吱吱吱!”
沈清棠正在疑惑類那小身板能打什麼獵,突然聽到門口傳來一陣動靜,這才發現自己家大門竟然是敞開著的,而類正拖著一條奇形怪狀的魚。
這魚的體型足足是類的五六倍大,即使被拖在地上尾巴也在一直甩動掙扎,從門口到院子十幾米的距離,類幾次差點脫手。
離月白看到這一幕,嘲諷出聲:“真是沒用。”
“吱!”
類聽到這話直接扭頭對離月白怒目而視,下一秒就看到離月白眼底的威脅之色,倉惶把頭扭了回去,更加用力的去拉這條奇形怪狀的魚。
“這是什麼魚?”
體型巨大,通體紅色,看起來有些像鯉魚,但沈清棠知道這東西絕對不會是鯉魚,向身旁的離月白問道。
離月白回答道:“橫公魚。”
果然,就知道不是普通魚。
沈清棠拿出手機,悄悄查了一下,目光忍不住落在介紹橫公魚的最後一行字。
“食之可去邪病。”
清棠看著這幾個字,腦海中浮現出一張臉來,問道:“月白,假如一個人死了,但又突然活了過來,被邪祟附體的機率有多大?”
“百分百。”
離月白回答的乾脆利落,沈清棠深吸一口氣,指了指地上的橫公魚,“那吃了它能把身體中的邪祟趕走嗎?”
“可以。”離月白說完,補充了一句:“但是我勸你還是輕易不要給那個人吃。”
沈清棠一驚,看著離月白的眼睛,“你知道我想給誰吃?!”
離月白抿了抿唇,不說話了。
同時類也把橫公魚拖到院子中央,狠狠地扔在地上,然後跳到橫公魚身上,用力地踩了好幾腳。
橫公魚身上本來就有傷,鱗片都缺了很多,此刻離了水,又被類這麼一折騰,徹底暈死過去。
沈清棠看著沉默的離月白,明白他肯定知道沈硯白的事,畢竟他們嚴格意義上來說才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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