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行遠躺得那叫一個理所當然。
蘇離氣不打一處來，她握緊拳頭，想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行。”蘇離盤腿坐在地上的墊子上，“那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說法，那女人是誰？你跟她什麼關係？新歡還是舊愛？”
莫行遠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蘇離深呼吸，“莫行遠，咱們相識短，你可能不瞭解我。我這人，眼裡容不得沙子。你要是敢在婚姻存在期間跟外面的女人不清不楚，我是要鬧的。”
男人依舊穩如老狗。
蘇離拳頭緊了又松，鬆了又緊。
“好，你不說就算了。反正，我要是知道你跟別的女人曖昧不清，或者有女人親近你，那你可別怪我不給你面子。到時候，我也不管她是你的新歡還是舊愛，給她難堪了，你別心疼。”
任憑她說這麼多，男人就像是真的睡著了，吭都不吭聲。
蘇離也不管，反正該說的話已經說了。
婚，是他不離的。
蘇離發洩了之後，起身去洗澡。
衝著水，她冷靜下來之後，只有一個問題在腦子裡盤旋。
他為什麼不離？
。
莫行遠在蘇離家的沙發上躺了一晚上，醒來的時候，腦子裡全是蘇離昨晚說的那些話。
手機響了。
他坐起來，拿出來看了眼，是白知瑤打來的電話。
想到蘇離昨晚說的話，他把電話掛了。
很快，白知瑤發來微信。
【行遠，我在你家門口。給你熬了粥，你開一下門。】
莫行遠回覆：【不在家。】
【那你在哪裡？】
莫行遠沒回了。
蘇離從臥室裡出來，打著哈欠，看到莫行遠坐在沙發上，她皺眉。
這時，莫行遠的手機又響了。
還是白知瑤打來的。
蘇離雙手環胸走過來，微微挑眉，站在他身後，也不說話。
莫行遠看了她一眼，接了電話。
蘇離眯眸。
“行遠，這麼早，你就出門了嗎？”白知瑤問。
“有事？”
“你什麼時候回來？我等你。”
莫行遠眼角的餘光瞟到蘇離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他說：“不一定回來，不用等。”
電話那頭，短暫的沉默。
過了一會兒，白知瑤語氣裡透著失落，“好吧。”
“掛了。”
莫行遠放下手機，直視蘇離。
蘇離輕笑，“嘖，大清早的就打電話，還真是如膠似漆呢。”
莫行遠站起來，往洗手間走，“不用陰陽怪氣。”
蘇離跟過去，站在門口，“她是不是你那個前女友？就是知道你病了，把你拋下的那個？”
也就蘇離，能這麼直白地問他了。
莫行遠洗了一把臉，“牙刷呢？”
“櫃子裡有一次性的。”
莫行遠拿出牙刷，也是很嫌棄這質量。
他沒用杯子，直接彎腰用嘴接水刷牙漱口。
第一次有男人在她的洗手間裡做這些事情，不過看起來，不像是夫妻，更像是偷情的。
他倒是一點也不客氣。
“之前，賀辛言出國打離婚官司，是她吧。”蘇離這會兒，什麼都能串起來了。
莫行遠伸手關門。
蘇離把門抵住，“關門也不能逃避問題。”
“我上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