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
蘇離抬頭。
莫行遠露出不耐煩，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扯起來，“不會做就不要做。”
“你是怕我再傷著了。”蘇離衝他笑，“莫行遠，你還挺善良的。”
莫行遠懶得理她，用紙巾將那些碎渣包起來丟進垃圾桶，又仔細地擦掉酒漬。
蘇離就站在一旁看著他清理，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就算是收拾垃圾這種畫面，都賞心悅目。
莫行遠收拾好了站起來，眼神掃向蘇離，蘇離便揚起笑臉，“莫行遠，你真好看。”
“有病。”莫行遠沒再看她，把垃圾袋提到外面。
蘇離笑著說：“你耳朵紅了。”
莫行遠關上門，再也沒理蘇離，徑直回了房間。
門關上，蘇離笑意更濃。
欣賞著被他貼著創可貼的食指，其實這是一個好的開始，不是嗎？
。
次日，天還沒有亮，蘇離就起來了。
她把床收拾好，坐在床上等。
天微微亮時，門口有了動靜，是輸入密碼的聲音。
她立刻就往莫行遠的臥室裡鑽，把門關上，跳上莫行遠的床。
莫行遠被她驚醒，“你幹什麼？”
“你媽來了。”蘇離壓低了聲音，盯著門口。
莫行遠並不相信母親真的會來突擊，只是聽到了門口的動靜，他不得不信母親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蘇離趕緊把衣服外套脫了，裡面穿的是V領睡衣，她又狠狠地揪了一下脖子，很快就紅了。
“你幹什麼？”
“得讓你媽相信，我是真的要給你生兒育女。”蘇離掀開被子躺進去，她推了一下莫行遠，“你去開門。”
莫行遠看著鑽進被窩裡的女人，他五味雜陳。
第一次有女人往他被窩裡鑽，他還不能把她掀下床。
“你不開門，就躺下。”蘇離拉著他的袖子，聲音越來越小，“她進來看到我們睡一起，應該很長一段時間不會來了。”
莫夫人比莫行遠更想要孩子。
因為外面的動靜，莫行遠不得不考慮蘇離的提議。
他還沒有來得及下床，門被輕輕開啟。
蘇離趕緊靠近莫行遠，雙手環在他的腰上。
這個動作讓莫行遠的身體一緊，他想拿開蘇離的手，莫夫人正好探身看過來，母子倆的視線，不期而遇。
莫夫人臉上浮現出尷尬，她趕緊退出去，把門關上。
蘇離小聲問：“走了？”
“嗯。”莫行遠看了眼還抱著自己腰的女人，“放開。”
蘇離撇嘴，有些不捨地拿開手。
莫行遠掀開被子下了床，走進洗手間。
他的臥室有單獨的洗手間，蘇離也跟著下床，走到洗手間門口靠著牆。
等莫行遠出來，蘇離才說：“一會兒出去親密一點。”
莫行遠的目光落在她裸露的脖子處，那紅痕像極了吻痕。
“等阿姨走了我就回去。”蘇離雙眸清澈，“我希望你能開心些。”
莫行遠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她說這種話了。
她說希望他好好活著。
她說不希望他死。
她說這世上有人心疼他。
她說希望他能開心些。
莫行遠的心被她的話觸碰到，有些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