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真跟在她身後。
“你還真是厲害。”許樂真笑著說：“我生怕你吃虧。”
蘇離整理著頭髮，“用魔法打敗魔法。”
許樂真點頭，“幹得漂亮。要不是知道她和莫行遠有過關係，一口一個瑤瑤，我還真以為你們是好朋友。”
“我都差點吐了。”蘇離洗著手，問許樂真，“你老闆，就是那個揹著你相親的人嗎？”
許樂真神色一僵。
蘇離見狀，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她抽出紙巾擦手，“那天電話話，我聽到他的聲音了。”
許樂真低下了頭。
“你們現在是什麼關係？”蘇離問。
許樂真搓著手，不語。
蘇離皺眉，“他不是要結婚了嗎？你還跟他……”
見她不說話。
蘇離忽然很生氣。
“你知道你這種行為叫什麼嗎？”蘇離冷著臉，“難道，你也要去破壞別人的家庭嗎？”
“他還沒結婚！”許樂真終於抬頭，“我不是小三。”
蘇離盯著她，“但他不會娶你。你打算就這麼跟著他，被他包養著？”
許樂真再一次低下頭。
“可是，我愛他。”許樂真深呼吸，抬眸望著蘇離，“明明是我先愛他的，明明我們是相愛的。為什麼到最後，我反而成了所謂小三？”
“真相愛的話，他不會不娶你。”蘇離很冷靜，“他不是愛你，是愛你的身體。他要真的愛你，就不會去相親，就不會打算跟別的女人結婚。也不會把你置身於一個被人唾罵的位置。”
許樂真眼眶紅了。
“你們的孩子，他都不要……你還說你們相愛。”蘇離戳著她的心，“我真不知道，你居然是個戀愛腦。”
許樂真當初，是下了狠心不會跟況未南再有任何瓜葛的。
但是他只要一出現，一鬨她，她就沒有辦法拒絕他。
有時候想就這麼爛下去，哪怕是當情婦，她也樂意。
“如果他真結婚了，我就離開他。”許樂真摳緊掌心，看著蘇離，“真的，我不會當小三的。”
蘇離很無語。
“我真想打你兩巴掌。”蘇離氣得咬牙，“你這麼做，為的什麼？這世上，除了他一個男人，沒別的可選了？”
“他就是個渣男！”
許樂真抿唇不語。
她心裡清楚該怎麼做，就是做不到。
“算了，懶得管你。”蘇離準備走，又折回來跟她說：“你知道你最後會成為什麼樣的人嗎？白知瑤那種人。”
“讓人討厭，噁心。”蘇離說話難聽，“或者說，成為你媽那樣的人。你自己不也討厭嗎？”
許樂真眼睫輕顫，一滴淚落了下來。
蘇離深呼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走出了洗手間。
回到位置上，蘇離就盯著況未南。
那雙眼睛，像狼一樣狠毒。
莫行遠注意她的情緒變化，又見她一直盯著況未南，握住她的手，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問她，“和他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