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熟的人面前，該收斂。
遲暮就站在陸婧旁邊的沙發上，沒坐著，一動不動，跟那兩個男模唯一不同的是，他穿著黑色的襯衣，五官沒有那麼柔和，更加立體凌厲些。
陸婧頭都不敢動了。
“才兩個。要不要再多點幾個？”莫行遠翹起了腿，拿出煙，放在嘴唇間，睨著蘇離。
蘇離挑眉，“可以啊。”
陸婧想走了。
“遲暮，跟他們經理打聲招呼，剩下的都叫來。”莫行遠吩咐遲暮。
遲暮看了眼蘇離，她是穩坐如山。
“是。”遲暮走出去。
不多時，經理又來了。
這會兒，領著一批人進來。
包廂不是很大，這些人進來都擠不下了。
最後，竟然像是上學時做操那樣排列起來，個個都面向蘇離，一雙雙眼睛看著有些呆滯，木訥。
也是。
老公陪著，怎麼玩？
這擺明了是找事。
陸婧這會兒是想跑了。
她在這裡坐著，有如被凌遲那般難受。
瞥了眼蘇離，怎麼就面不改色？
“沒有了？”莫行遠問遲暮。
遲暮說：“經理說還需要的話，可以調。”
莫行遠看向蘇離，“夠不夠？”
蘇離面不改色，但心裡已經慌得一批了。
她不是怕莫行遠，只是這麼多人來，她覺得有點丟人。
“差不多了。”蘇離調整情緒，讓自己淡定點，“我想怎麼玩都行？”
“嗯。”莫行遠悠然自得地點了煙，吸了一口，手隨意搭在蘇離的身後，沒碰她，但壓迫感已經將蘇離籠罩。
蘇離輕嚥著喉嚨，瞟了眼陸婧。
陸婧衝她擠眉弄眼，勸她服個軟，別玩了。
蘇離咬牙切齒，都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她要是退縮，以後在莫行遠面前就抬不起頭了。
陸婧直翻白眼，她想走，行不行？
這兩口子想玩多久就玩多久，放過她好不好？
“那個……我突然想起來有點急事，先走了。”陸婧忍不住，她打算背叛蘇離。
蘇離拉著她的手，警告她別跑。
陸婧拿開她的手，離她遠遠的，咧嘴笑，“阿離，你們慢慢玩。拜拜。”
“陸婧！”蘇離恨得牙癢癢。
這傢伙，是她說要點男模，現在事鬧大了，跑了。
還真是好閨蜜！
陸婧嘿嘿笑著，“再聯絡。”
她從人群裡擠出去。
遲暮就站在門口，兩個人打了個照面，陸婧拿起包包擋著臉，趕緊跑了。
蘇離在心裡罵了陸婧這個叛徒，深呼吸。
“現在少一個人跟你搶了。”莫行遠吐著煙，調侃著蘇離，“都是你的。”
蘇離握緊拳頭，一肚子的火氣無處發。
莫行遠又問：“想怎麼玩？我看看。”
蘇離清了清嗓，“你出去。”
“學點經驗。今天我買單，當是交學費。”
莫行遠那淡淡的死感，讓蘇離抓心撓肝的。
不知道是不是人太多，蘇離覺得有點喘不過氣來。
這局，怎麼破？
蘇離看得出來，莫行遠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