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厲鬼的殺人規律是什麼？”
“不知道。”
王昊臉色黑了，前面見徐勇說得一道一道的，還以為他會有所瞭解。
現在鬼都快貼臉上了，他居然說不知道。
王昊不敢怠慢，立刻釋放鬼域，白色破舊的柵欄把他自己圍住，沒有讓鬼域覆蓋徐勇。
他離徐勇有幾米遠，銅盆燒黃紙的作用是引鬼，自己的鬼域能隔絕大部分的靈異力量。
如果把徐勇覆蓋，那麼銅盆也會跟著被拉進鬼域，引鬼的作用也會跟著消失。
厲鬼來到銅盆旁邊，臉上不止貼了一張黃紙，而是貼了好幾張，只能看到五官的輪廓，發黃的身體在原地站立了一小會，彷彿在感受銅盆內黃紙燃燒的灼熱氣息。
忽的，噗一下，燒紙鬼直接跪了下來。
同樣在銅盆邊的徐勇，也毫無徵兆的跟著跪了下去。
“老徐！”徐勇沒有回應王昊，他沒有貿然上前檢視。
徐勇沒有反抗，又有保命手段，而且此刻畫了鬼妝，在厲鬼眼裡不是人，如今只是被厲鬼影響了。
他靠近可能會打破某種平衡。
這時，燒紙鬼有了動作。
原本兩隻手捧著的黃紙，改為單手託著，另一隻僵硬蠟黃的手，拿起黃紙往火盤裡放。
燒紙鬼的手指很僵硬，或者說是不靈活更合適。
時不時的，就會有一兩張掉落在旁邊。
“老徐怎麼還不動手搶黃紙？”王昊這樣想著的時候，徐勇動了。
他沒有拿燒紙鬼手裡的黃紙，而是悄摸的撿起掉落在一旁的零散紙張。
王昊眉頭深深皺起，這樣一張兩張的，要撿多久。
他們下來已經過去一分多鐘了，公交車只會停留五分鐘左右，就會啟動離開這裡。
大概還有三分鐘的時間就要回到車上，不能把時間卡得太死。
“不是不能搶，按老徐先前說的規律，他應該是打算等第二隻燒紙鬼出現再動手。”
王昊大概想明白了，徐勇是要讓這座引鬼縣城正常運作起來。
這樣的話，就必須確保第一隻燒紙鬼手裡的黃紙燃燒到引來第二隻燒紙鬼後，才能拿走第一隻燒紙鬼手裡剩下的黃紙。
隨著黃紙燃燒，周圍隱隱有股熱氣飄蕩。
此時，靈異公交車上。
車窗泛黃，看外面不是很清楚，所以徐靈在後車門的位置，探出腦袋觀察著王昊他們。
下車門外本來陰冷的氣息被黃紙燃燒的靈異驅散，某種靈異讓車上的厲鬼有了反應。
“姐，快離開車門。”徐龍提醒道，他一直注意著車上的鬼：“厲鬼要下車了。”
“鬼下車了！”徐靈朝車門外大喊了一句，立即回到座位上坐好。
王昊聞言，即刻看向靈異公交方向。
“老徐，你得加快速度了。”
徐勇應該是不能說話，但他的手伸向了燒紙鬼手上的那疊黃紙。
燒紙鬼立即停下，但徐勇手上動作不停，他不敢多拿，就拿了三四張這樣。
就在他的手收回到一半的時候，他的動作僵住了。
徐勇臉上的鬼妝開始融化，披在身上的白色喪服，從他拿黃紙手的衣袖上開始冒起火星。
“被襲擊了。”王昊眼睛一眯，如果事不可為，他會直接動手搶了黃紙就上車。
過了半晌，徐勇僵硬的手動了，他把黃紙放到了火盤裡，緊跟他衣袖上的火星也有了熄滅的跡象。
“老徐在摸索燒紙鬼的規律。”
徐勇貌似掌握了一些資訊，他繼續拿燒紙鬼手上的紙，幫忙一起把黃紙拿起往火盤裡放。
只是每次拿的都是四五張起步，然後另一隻手趁機偷偷拿走一半。
“老一輩對付厲鬼的經驗很豐富，不用我擔心。”
但這也導致徐勇穿在身上的喪服，冒起的火星持續蔓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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