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然爆發下氣力還在尋常煉肌有成武者之上的柴刀勾刺,卻被來人輕鬆接下。
抬眼望去,竟不過只是兩根手指併攏,卻如鐵壁銅牆一般,讓他的柴刀再難有所突破。
可面對如此讓人絕望的一幕,陸青陽卻反倒鬆了一口氣。
他望向來人,吐氣道:“人嚇人,嚇死人啊武叔。
你怎麼來我家都不敲門不說話的。”
“敲門說話,把來殺你的煉肌武者給嚇走了怎麼辦?
到時候,連給你償命的人都沒了。”
依靠在門檻上的武叔隨手一扯,便將柴刀‘曲中求’奪回手中。
他望向陸青陽,面露奇異之色:“沒想到,你小子居然有些根骨在身。
雖然不是九牛二虎這般的天生神力,卻也有一牛之力在身。
有這般氣力,連自己家門口的三分地都開墾不了?
你也是真夠憊懶的。”
對此,陸青陽卻也只能打個哈哈就把話題扯過去。
畢竟他沒法解釋自己為何突然多出了一牛之力。
讓武叔自己去猜想,是最好的辦法。
至於原身的名聲受損,相信原身壓根不會放在心上。
一片廢墟,從不怕塌房。
“武叔,我方才正準備去救你呢,卻不曾想你先找上門來了。
另一個煉肌武者他怎麼樣了?”
陸青陽的話,讓武叔不由地冷笑一聲,果然被轉移了關注點。
“區區煉肌有成,能怎麼樣?
自然是被我宰了。
陸小子,我早就和你說過了。
這八百里大青山雖大,但我護得住你。
你還想著去救我?當真是單純的可以。”
話雖如此,武叔的面上卻還是柔和了幾分。
他望向陸青陽,緩聲道:“那小東西在死之前,被我逼問出來些東西。
其中就有之前向我求學武道,喚作陸信的小子向陸舟告狀。
說你有了武學在身,恐會破壞舉村搬遷之計。
是以才會有另一名煉肌武者前來搏殺你,我也方才趕來救你。”
“陸信,果然是他。”
陸青陽方才就已經有所猜測,如今得到了印證,當即目光一凝,望向武叔道:“武叔。
村子裡,再沒有別的武者了吧?”
“煉肌武者,在這山中並不多見。
過往陸家村中,又只有我一個樵夫。
雖然不知道陸舟想做什麼,但應當不會再有暗手了。”
武叔眼睛微眯,望著額頭滲血的陸青陽,緩聲道:“陸小子,你要作甚?”
“鄉野中人,向來有仇必報。”
陸青陽面色不改,聲音卻寒如冰:“既然沒有旁的武者,那自然是要快刀斬亂麻,報仇不隔夜。
我先去宰了那個陸信,再去擒來陸舟。
問問他究竟想要作甚,才是正理,不是嗎?”
“說的倒也不錯。”
武叔緊盯著陸青陽,忽的一笑,抬手將自己腰間的那柄柴刀扔給了陸青陽。
“拿著這把‘直中取’去,這把刀,更適合砍柴梟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