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豈能用來賭?’
電光火石之間,蒙面人悍然轉身,對著已然衝至自己身後的追兵就是一匕首刺出。
來人見狀,卻是哈哈大笑,身軀一震,不僅肌表震顫,大筋跳動,居然還傳出了一串爆竹炸響之聲也似。
而後,其身形便陡然升高尺餘,身子也壯了一圈。
這一番動作下來,蒙面人的匕首已經逼近了其三尺之內。
這種短兵,本就是一寸險,一寸險,囿於方寸之內,若是被扎中要害,任是來人武功再高,卻也是無用。
但來人卻是絲毫不慌,同樣膨脹了一圈,好似和尚缽盂的拳頭並和,卻是居然要用血肉之軀,夾住鋒銳匕首。
蒙面人見狀將匕首橫轉,刀刃對準一雙鐵拳。
匕首之上,寒光閃爍,的確割破了來人的拳頭肌表,但在碰到拳骨之時,卻發出了鐵石交擊之聲。
而後,這柄已算得上是利器,曾受百鍛的匕首,竟被拳骨直接砸成了碎片。
但蒙面人卻是早有預料,直接鬆開了握著匕首的手,身形如同飛燕一般縱身而起,卻是要趁來人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時,翻身而過,自來時路奔逃。
本以為這是萬無一失之策,卻不曾想,其身後,卻是有一道掠地而起的刀光,徑直砍在了他的雙腿之上。
為求極速,力不可用實,只是輕輕劃過,但藉著鋒銳,卻還是徑直劃破了這蒙面人的雙腿肌表,甚至於能見筋骨。
“噗通!”
雙腿被割傷,蒙面人飛騰之勢自然是戛然而止,都不待來人出手,便轟然砸在了地上。
“為什麼。”
蒙面人砸落在地,雙肩被反應過來的追殺之人直接捏碎,手腳皆受重創,已然再無逃脫希望的他翻過身來,望著身後的陸青陽,話語之中滿是不解:“你一開始出刀,分明是對著我的前胸,轉身之後也是後背的。
為何瞬息之間,就能反應過來,我要遁逃。”
聽到此言,追殺之人也不由地好奇望向陸青陽,眼神之中同樣有些不解。
“一來,是因為你既然選擇了轉身,不敢與我狹路相逢賭命,就說明你是怕死之人。
既然是怕死之人,就會時刻想著活命。
二來,是因為我是一個樵夫。”
陸青陽面無表情的蹲下身子,望向這蒙面人,悠然道:“樹木好砍與否,看得是根扎多深。
若是紮根不深,便是參天之木也可推倒。
若是紮根極深,便是臂粗之木也是難以動搖。
所以,砍柴人會時刻關注樹木的樹根之處,這是我這些天養成的習慣。
而放之於人,就是會注意下盤。
你剛一轉身,我就看出了你的雙腿繃緊,隨時準備遁逃。
所以,我才變刀追著你的雙腿而動。”
聽到這番話,那蒙面人一時不由氣結,顯然沒想到,自己居然栽在了一個樵夫手上。
而那追擊之人卻是不由地合掌讚道:“能夠將砍柴道理用在人身之上,小哥卻是個有根性的。
同時還兼洞察入微,能看人心性。
屈居這山林之間,卻是可惜了。”
“所以我這不是正要出山。”
陸青陽看出了來人似乎有探查他的來歷的意思,當即擺手道:“在下陸青陽,卻不知兄臺尊姓大名?”
“哈,好說,在下黎縣捕快,李明德。”
李明德灑然一笑,卻是從善如流,直接回應道:“好教陸兄知曉,你今番卻是行了一樁大好事。
這黃空,乃是縣城之中出了名的樑上君子。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