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遲什麼時候會冬眠?”
孫泉聞言,也是不由地微微一愣,旋即才遲疑道:“據我所知,大凡獸類,說是冬眠。
但最遲,也就當在秋日的最後一個節氣霜降之前,就會減少活動軌跡,封鎖己身氣血了。
也只有沒有獵夠足夠食物過冬的野獸,才會冒險繼續獵食。
但這條巨蟒,應當不在這一行列之中。”
“霜降嗎?還來得及。”
陸青陽估摸了一下日子,自己在陸家村之時,替村民秋耕,彼時正是秋分前後。
勞作了十餘日,而後入城之間,雖然發生了不少事,但其實並沒有花費多少時間。
就算加上自己修習武學,煉肌漲力的這兩天,也仍不過半月左右。
離霜降的日子,應當還有小半個月的時間,這個時間,已經足夠自己煉肌大成了。
心中有了決斷,陸青陽這才微微頷首,示意自己知道了。
“來得及什麼,陸兄,你要等到霜降前後再去接這懸賞嗎?
可到時候,且不說這條巨蟒會不會被獵殺,就算是沒有被捉刀人接下懸賞將之梟首,霜降前後,卻也是這類野獸最兇猛最狡詐的時候啊。”
孫泉微微一愣,出聲勸告,但陸青陽卻不願透露自己心中決斷。
畢竟即便孫泉沒有害自己之心,但他已經成為了曲東流的棋子,訴諸於他,與告知曲東流自己的想法別無二致。
至於遲恐生變,曲東流既然是為了針對他,那在他出城入山之前,這條巨蟒就絕不會被捕獵到。
是以,他不再多說,而是起身送客。
對此,孫泉倒也沒有過多糾纏,他過來告知陸青陽這件事,本也只是為了結個善緣。
至於到底接不接這個懸賞,是陸青陽的自由。
但善緣既也結下,他也就順理成章的說出了自己的願景:“既然陸兄還有要事,在下也就不多打擾了。
只是,陸兄旁邊的院子,已經被在下購置。
卻不知,在下有沒有這個榮幸,能與陸兄做個友鄰?”
陸青陽聞言,也是不由多看了孫泉兩眼,卻也猜出了其心中所想。
無外乎是想要在其練功之時,在牆頭偷偷觀摩一番,試圖以此學會完整的‘柴刀十八路’。
對此,陸青陽倒是沒有太過介意,且不說他如今演練樁功,不比武叔傳法之時,是一點點拆分細節,指點呼吸,常人即便旁觀,也不可能學會。
就算孫泉真有那堪比他竊取‘柴刀十八路’的稟賦,再加之同根同源,能夠只憑旁觀,就補全自身武學缺漏,那也無妨。
畢竟他本就答應了三月之後,將完整的‘柴刀十八路’和盤托出的承諾,如今孫泉提供的這個訊息,已經是極大的報償了。
更何況如今曲東流的心思昭然若揭,他也不必死守不外傳的承諾。
是以陸青陽微微頷首,表示孫泉大可自便。
“陸兄高義。”
得了陸青陽的首肯,孫泉大喜過望,他許諾道:“即便在下一無所得,三月之後,陸兄傳真法之時,我與家父,也必有重禮相贈。”
言罷,孫泉便拱手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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