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有紅白喜事?’
陸青陽聞言也是不由地微微一愣,他記得自己出門之前村中還一切如常啊?
不過陸家村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小山之中,也有幾百戶人家,他一路走來趕著上山砍柴,自然不可能悉數打個招呼。
是以,若真是誰家突然出了什麼事,倒也說不準。
‘只是這時間過的倒是真快。
所謂山中不知年,的確如此。’
陸青陽抬頭望向天際,那道十四年前大業元年新帝登基時突兀出現,貫穿整個天穹正中的白線旁,大日已然開始漸漸西沉。
他和武叔上山時,雖不是破曉清晨,但也是東昇旭日。
除卻上山下山的功夫,想來還是沉浸於武學修習演練之中了。
“走吧,聞味道,那可是難得的席面,肉香都不只一種。
怕是老陸家有什麼大喜事了,這村子裡,也就他家還有餘錢擺闊。”
陸青陽思襯之時,武叔已然將手中大木橫了過來,穿插著走進了山洞之中。
到底是有經驗的老樵夫,就算是這等合抱之木,卻也能夠在逼仄的山中通道中暢通無阻。
而陸青陽也將自己那棵碗口粗細的小樹抗在肩上,摸索著向山洞內走去。
一出山洞,果然看見村中熙熙攘攘,都向著村長,也即是武叔口中的老陸家走去。
有人看見了扛著樹木的武叔和陸青陽,還上來打招呼道:“老武,陸哥兒,你們來的正好。
辛叔家的兒子回來了,聽說還在外面闖出了些名堂。
辛叔高興的,請大傢伙幫忙,擺了流水席,要請全村人吃飯呢。”
“老陸的兒子?他那個年前出村闖蕩,大半年都沒回來的獨子?
當時老陸還是託我把他送出大青山的。
本以為他是拿著老陸的錢在黎縣裡紮了根,買了房做了縣戶,沒想到居然還回來了?”
武叔聞言也是有些恍然,陸家村村長陸辛可就這一根獨苗。
如今獨苗回村,似乎還闖出了些名堂,陸辛高興之下大擺宴席,也是應當的。
“嘿,舟哥兒現在可了不得了。”
又有個知情人湊了過來,眯眼道:“人家這次回來,說是要帶我們陸家村全村人都進縣城幫他做活計,個個都去做縣戶呢。
也不知道是多大的買賣,要的了這麼多人。
不過我是對進城做縣戶沒什麼想法,城裡雖然好,但規矩也多,賦稅也多。
如今可不是開皇年間,輕徭薄賦,縣戶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能吃上辛叔家一口飯,也算是沾了舟哥的光了。
聽說這次流水席,不收禮錢,每桌都有好幾種葷菜呢。”
“是不少,一桌一盤大肘子,一份醬牛肉,一條大鯉魚。”
武叔抽動著鼻子,進村之中,他能聞到的東西似乎更多了,居然將每桌的肉菜都如數家珍一般。
陸青陽知道,這正是武叔所說,搬運氣血的妙用。
氣血搬運至四肢之處,可以將全身氣力凝於一處。
而將氣血搬運至身體上的各處器官,也亦有增幅。
若是搬運至鼻子,自然能夠加強嗅覺。
只可惜,陸青陽如今只是初入搬血門道,氣血不足,不能隨時搬運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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