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陸東家賀。
李明德的這一句話,就以自己的公門身份,為這件事情定性了。
柴市自己的大管事開口,鐵面捕頭外甥站臺,柴市樵夫一脈所有人的跟隨,甚至曲東流自己,也已然暗暗服軟。
可以說,無論是從名,還是從實,陸青陽都已經是毋庸置疑的柴市另一主人。
曲東流已然咬緊牙關,不發一言,吃下了這個啞巴虧。
可偏偏,剩下的柴市管事還有看不清形勢的。
卻也不是旁人,正是最先馳援宋翰的那名管事。
他跳將出來,指著李明德身上的公門服飾,大聲嚷嚷道:“柴市之中,有命案發生,李捕快你看不到嗎?”
‘蠢貨。’
曲東流見此,都不由得轉過身去,根本就不忍直視。
而李明德聞言,也是面色微沉,旋即朗聲道:“近日,大青山中,有虎妖作祟,收攏倀鬼。
近些年來,縱橫黎縣的喪門五虎,就是其手下驅策。
我與陸東家於大青山中擊斃喪門五虎,從中拷問出其或有同夥,藏於柴市之中。
而根據縣衙收集證據,其同夥確認就是這位柴市二管事。
是以,我今日才帶隊來此。
卻不料,此人已然被陸東家擊斃。
雖然略有逾制,但情有可原。
而其又兼之喝令手下,大開殺戒,無視法制,簡直是死有餘辜。
至於你,卻跳出來為他說話,莫不是也是同夥,做了虎妖的倀鬼?”
“李捕快,我冤枉啊。”
這管事聞言,當即急眼,直呼冤枉。
但李明德卻根本不與他多說,直接招手號令來捕快,將之帶走。
雖然其有著鐵骨修為,卻是根本不敢反抗。
如今李明德還算是借題發揮,就算把他帶走盤問,也至多讓他吃些苦頭。
可以要是他敢反抗,那就是坐實了罪名。
到時候,可是真個誰都救不了他了。
“可還有人與這二位管事相熟的,想要仗義執言?”
拖下去這名管事之後,李明德目光掃過僅剩的五名管事,笑容和熙道:“有什麼都可以直言不諱的說出來嘛。”
五名管事聞言,面面相覷,一個個都把頭搖成了撥浪鼓,哪裡敢提出半分質疑。
聽聽這位爺說的話,陸青陽下死手就是情有可原。
二管事只是放話,就是死有餘辜。
那被帶走的管事還沒被拖遠呢,前車之鑑,不可不防。
這一刻,他們都清醒了過來。
就算是利益再動人心,但最重要的,卻還是性命。
眼見眾人反應,李明德這才滿意點頭道:“既然大家都無有異議了,那兄弟們,出來洗地了。”
聽到李明德一聲號令,剩下的捕快也都是魚躍而出,開始打掃起了地上的血跡屍首。
對此,曲東流確實無動於衷,似乎已然接受了現實。
李明德卻是完全沒有放在心上,而是大大咧咧的走到陸青陽身旁,感慨道:“陸兄,你還真是永遠不會讓人失望,甚至於始終讓人出乎意料啊。
就算是縣尊,想的也只是你能夠將柴市二分,咬下曲東流一大塊肉來。
可現在看來,你何止是咬下一塊肉來,簡直就是吞吃了柴市的根底,實質上的大東家了。”
“我只是想要與我那位便宜師兄割席報仇,而後借題發揮罷了。
雖然我確實也看不過柴市之中對樵夫一脈的打壓,但若不是曲東流逼迫太甚,我卻也不會鬧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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