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的還是依舊如此啊。”
對陸青陽的堅持,孫羆不由地微微一笑道:“雖然我覺得,當家即便不這樣做,依舊是從者如眾。
但如果當家的執意如此,那今日,卻還真是個好機會。
今朝,絕大部分的樵夫,都聚集於柴市之中。
正好,也讓所有樵夫,見一見您。”
“絕大部分的樵夫,都聚集於柴市之中?
這是怎麼一回事。”
陸青陽有些奇怪,而孫泉則在一旁適時說道:“陸哥兒那日離去柴市之後,修行不綴,而後又隨軍入了八百里大青山之中,所以不知曉柴市之中的變動。
那日你離去柴市之後,曲東流立時就開始組織人手進行柴市變動。
這也就罷了,我們只當他是被您懾服。
可第二天,我們去尋之時,卻發現曲東流和他的親信,都已然是人去樓空。
雖然不知他們去往何處,但這對我們樵夫一脈,卻是好事。
沒有了曲東流,甚至連二管事都已然身死,剩下的管事,與已然被凝成一股繩的樵夫一脈相比,簡直就是勢單力薄。
是以,柴市的變動,被急速推進。
今日,便是柴市再度開業之日。”
陸青陽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麼方才自己在柴市門口,看到二人在迎來送往。
可越是如此,陸青陽反倒是越不好意思說出口來。
今朝柴市再度開業,而看門外人來人往,便可知柴市改制之事,黎縣大眾的接受度都相當良好。
這種情況下,自己的到來,無異於是要將這些樵夫們即將到來的美好生活徑直打破。
許是看出了陸青陽面上的糾結之色,孫泉上前一把攬住陸青陽的肩膀道:“陸哥兒,你不用這麼大的心理壓力。
且不說今朝柴市的行當能有今日之變局,本就是因為你才能夠產生的。
單單就是一點,您以為,樵夫一脈的根底是哪?
樵夫一脈的根底,到底是在山中啊。
說是從山裡走出來了,可是他們的父母,兄弟,親朋,都還在大青山之中。
如果陸哥兒您所言為真,那他們就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自己,為了自己所在乎的人而戰。
不是嗎?”
陸青陽聞言也是不由地微微沉默,這也是他選擇來柴市的根本原因。
“所以,還是交給他們來選擇吧。”
陸青陽輕吐一口氣,還是繞回了最開始的打算。
孫泉微微當即微微頷首道:“那我現在就去準備,陸哥兒你放心,我一定以最快的速度,將他們召集完全。”
說罷,孫泉就立時退了下去。
說實話,孫泉雖然在武道修行之上,並不算出眾,當然,這也有其並不適合曲中求一脈的原因。
但因為作為當初樵夫一脈代表的緣由,其組織起樵夫來,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不多時,就將所有樵夫悉數聚集在了柴市前的空地之上。
而所有的外人,都被暫時攔在了柴市之外。
陸青陽立於一處高臺之上,放眼望去,熙熙攘攘,怕是要七八百人,的確是近乎所有的樵夫,今日都來到了柴市之中。
而在陸青陽掃視著這些人的時候,這些個個面板黝黑,手掌寬大,一看就是泥濘裡打滾的樵夫們,也都在看著他。
看著這位,帶領他們樵夫一脈,將柴市更易,讓他們能夠自己做主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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