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舟抬手掃了掃自己的肩章,眼神像淬了冰:“我自己有眼睛,會去調查,你橫插一腳,勾引自己妹妹的物件,這很好聽?哦,還有,聽說你還未婚先孕了,亂搞男女關係可是要被批鬥的!”
說完賀蘭舟故意停頓了一下,看著胡媛媛血色盡失的臉,又緩緩開口:“這條巷子從昨天開始就在傳,有一戶人家的媽媽和女兒一起睡了個男人,這事,你聽說了嗎?”
什麼?
胡媛媛倒退了兩步,不,這事不可能傳出去!
謝明珠愣住了,賀蘭舟的戰鬥力似乎,嗯,有點強啊!
不過,挺好。
胡媛媛覺得自己的氣勢不能處在下風,於是做出了一副狠厲的樣子:“那你肯定不知道她父母不詳,她父母來歷不明可是格委都知道的。”
這年頭雖說破四舊,但是,人類的一些毛病是根深蒂固的。
賀蘭舟聲音清朗:“這又怎樣,我看中的是她這個人,況且,每個人都是因為父母親才會來到這個世界上,珠珠只是暫時沒有找到自己的父母,總有一天,她會找到的。”
胡媛媛沒想到這個男人對謝明珠如此著迷,竟然不介意這些,謝明珠到底有些什麼手段,一個個對她都愛得要死,這讓胡媛媛更嫉妒了:“哦,原來你喜歡破鞋啊,呵呵。”
聽到這句話的賀蘭舟生氣了,語氣變得凌厲,眼風要是刀子的話,此刻胡媛媛身上已經不下一千刀:“請你立刻對謝明珠同志道歉,不然就是汙衊無產階級戰士!”
胡媛媛猛地抬起細長的手指指著賀蘭舟:“你血口噴人!”
和胡媛媛槓上的賀蘭舟從口袋裡拿出了一份蓋著鋼印的調查函:“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珠珠的母親叫謝書瑤,歸國後參加了革命,四二年護送國寶南遷的檔案,此刻就在省軍區保密處,倒是你家裡人乾的那些事,你知道多少呢?”
胡媛媛踉蹌著扶住門框,忽然瞥見謝明珠揚起的唇角。
這個從小被她欺壓,在他們家做牛做馬的養妹妹,居然攀上了能弄到軍區調查函的男人!
只不過是短短几天功夫,謝明珠是怎麼做到的?
胡媛媛突然發出了一聲嬌笑,聲音帶著討好:“真厲害,不愧是打過仗的。“
賀蘭舟不吃這一套:“你這女同志說話都不正經,麻煩離我遠點。”
氣得胡媛媛臉都綠了,男人不都是吃這一套?
怎麼來了個反骨仔!
長這麼好,真是白瞎那張臉!
胡耀祖聽到聲音,拄著旁邊的樹站起來,折了根樹枝就扔了過來。
賀蘭舟也不是沒脾氣的,他把自己揹著的軍用水壺砸了出去,將胡耀祖的樹枝砸掉,驚飛一群麻雀。
對面的胡耀祖發出了哀嚎:“草,痛死我了,等我大哥回來,讓他打死你!”
賀蘭舟慢條斯理地走過去撿起自己的水壺,掏出手帕把水壺擦了擦,又背上:“珠珠,走,去我家,我爺爺在家等你。”
謝明珠拿了把很大的鐵鎖把自己的房門鎖上,將鑰匙放在袋裡:“我的房間要是被開啟,那一定是你們倆做的,裡頭的東西少一份,我要你們百倍賠償!”
她屋裡的東西都在空間裡,但是,胡媛媛姐弟不知道。
躺在地上的胡耀祖覺得自己這幾天真是倒黴到家了:“姐,姐,你怎麼不管管謝明珠,如今謝明珠都騎到咱們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