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舟做的麵條,雞湯麵,加了些澆頭,噴香。
謝明珠餓了,一碗很快見底,又去衝了個澡,出來的時候見賀蘭舟在客廳裡坐著,謝明珠走了過去,賀蘭舟給她倒了杯水,“珠珠,我下午去了一趟無印山附近的杏花塬大隊。”
就知道賀蘭舟不會放過這條線索,“你打聽到了什麼?”
賀蘭舟和他的人是換了裝進去的,都是有經驗的人,並沒有引起那些人的懷疑。
他們拐彎抹角問了好幾個人,總算打聽到點有用的訊息。
杏花塬大隊知道胡三海他爸,也記得胡三海,那會胡三海還挺小的,說是謝家的人要去港城,就把謝家的家產託付給了胡三海他爸。
胡三海他爸對謝家很忠心,一直都很細心地保管謝家的財物,也沒有非分之想。
謝家允諾給他的鋪子,他也沒要,說是替謝家經營著,等謝家人回來就還給他們。
直到他病重,成天不著家的胡三海回來了,罵他爸有錢不去看,守著這些錢是想給謝家寄出去?
罵得很難聽。
還指責他爸有奴性,都搞革命了,人人平等,他們對謝家有恩,根本沒必要對謝家人感恩戴德,真正欠債的是謝家。
就因為這些言論,胡三海被他爸罵了一通,一氣之下胡三海就把鋪子全都弄到了自己名下,又把錢取出來給他爸看病。
還沒花去多少,他爸就沒了。
從此胡三海就像變了一個人,看誰都不順眼,拿著謝家的錢消失了。
大概有個兩三年沒回村裡,後來聽說是在謝家老宅那邊,住進了謝家的宅子。
還把謝家的牌子換成了胡家。
說來也奇怪,胡三海住進謝家的宅子後,怪事頻發。
所以謝家隔壁大隊鄰居紛紛搬走,只有胡三海住在那,後來胡三海結了婚,謝家的墳山他再沒來過。
娶了媳婦後胡三海安心打理鋪子,但是隔三岔五他就會出去一趟。
去哪裡沒人知道。
在他女兒出生後胡三海老實了一陣子,天天守著女兒。
謝明珠聽了後,和她拼湊出來的差不多,就問了句:“胡三海的妻子是哪裡人?”
賀蘭舟喝了口水潤嗓子:“很奇怪,沒人知道他妻子的身份,他妻子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不過,他妻子死得早,他女兒三歲的時候走的,葬在了杏花塬大隊。”
顧立勤聽得仔細:“這胡三海每幾個月就消失一陣,他的店誰幫忙守?”
這個賀蘭舟還沒打聽到:“爺爺,這個要去街上問,翟叔說他會派人打聽。”
感覺那個幫忙看守鋪子的人會知道點事,胡三海為了掩人耳目肯定是和那人打了招呼的。
謝明珠:“胡三海交易的人都有哪些,這個翟叔那邊有眉目了吧?”
賀蘭舟點頭:“有,不過今天翟叔的計劃失敗了,這胡三海果然謹慎。”
應該就是今天她跟在胡三海爺孫後頭見到的那個人,“他們的交易肯定很隱蔽,仔細搜查城中廢棄的房子,應該能有收穫。”
賀蘭舟:“明天開始,各個街道辦都會開始搜查,珠珠,沒什麼重要的事別回那邊。”
“好。”
謝明珠躺在床上,閉著眼,順著時間線仔細梳理,胡三海的妻子是誰,家裡的那些老物件應該知道。
回頭她好好問問。
第二天一早,謝明珠提著自己的行李,聲音輕柔,“蘭舟,我想還是回胡家住,不然街坊四鄰怕是會指責你。”
賀蘭舟也清楚,雖然他不怕,但是會有流言蜚語襲擊謝明珠,對謝明珠一個姑娘不好:“嗯,珠珠,我送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