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馬上從兜裡掏出手機,給秦墨涵打過去了一通電話,結果秦墨涵說能找到,只是很貴,一株要幾百萬。
蘇陽眼睛也沒眨,就說不管多少錢他都要了。
而至於錢,他覺得只要先治好林姐的病,下面賺錢還不是小意思。
秦墨涵答應了蘇陽幫他。
畢竟,她覺得自己以後肯定有用得著蘇陽的地方。
更何況,她確實有進購崑崙雪蓮的渠道,所以這點小忙她也沒有理由為難蘇陽啊。
蘇陽在得了秦墨涵的肯定回答後,當然高興。
畢竟,崑崙雪蓮一旦得到,他下一步就能煉藥。
而林姐的病,也一定能徹底治好。
就這樣,三天時間匆匆過去。
林秋菊這邊。
她預約的負責眼角膜捐獻的三名工作人員,包括省級別的兩名基因病領域的專家準時來到她的住處,一方面來評估她的身體狀況和眼角膜情況,另一方面,專家都能來到她這小房子裡,也是對她這種無私行為最大的尊重。
林秋菊是坐在椅子上迎接五名貴客到來的。
畢竟,她這兩天病情也不知道怎麼的一下子發展很迅速。
她由偶爾會疲憊,現在已經變得極度疲憊,甚至站一會都會心裡發慌,彷彿隨時都會猝死過去一樣。
三名負責捐贈眼角膜的工作人員裡,有一名戴著黑框眼鏡,長髮披肩的女性,只有二十七歲,面板白皙,長得很有氣質,此時看到林秋菊模樣,也是忍不住心疼的道:“林女士,之前看到您還不是這樣,可是現在……哎……您真是受苦了,我心裡真的也挺難受的。”
工作人員春曉說完,一名基因病領域的專家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框道:“林女士患的叫亞型肌肉神經萎縮症,也就是老百姓口中常說的漸凍症,只是你的漸凍症屬於亞型,症狀還與大眾的漸凍症不一樣,您的要更加嚴重,而且無藥可治,一旦疾病發展,就會……很迅速。”
又一名梳著分頭的專家眉頭微擰的道:“哎……這樣的病,世界難治,多少有錢人,科學家得了這種病,也沒有辦法,是世界性難題,所以,也希望林女士您能坦然接受吧。”
林秋菊微笑道:“我坦然了,我也知道這種病治不好,所以早就做好心裡準備了。”
春曉滿眼同情的道:“林姐,請允許我這樣叫您吧,那下面我們就要對您的眼角膜進行初步的測評,並且,如果您要沒意見,就要在同意協議書上簽字了。”
林秋菊笑道:“我從小命苦,我爸死的早,我媽又老是生病,是很多身邊的好心人幫助我,我才能在這樣的大城市裡紮下根來,所以,我死了,也理應該回報社會的。”
春曉眼眶微紅道:“可是您年紀也不大啊,這該死的病魔,為什麼就沒法攻克它呢?病魔真是該死。”
林秋菊倒坦然笑道:“我一直都很相信命,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雖然也不想早早離開這個世界,但是這也就是我的命啊。”
春曉身邊一名扎著馬尾辮,瘦瘦的女孩子有點表情冷硬的道:“那我們現在開始吧,時間也不早了。”
戴金絲眼鏡的專家寬慰道:“林小姐,您也大可不必害怕,我們的終點都是死亡,都一樣的,不過,您這行為會讓人永遠銘記,您的人格是偉大的。”
分頭的專家也道:“現在也有很多失明的兒童在等待著優質的眼角膜,我相信您的眼角膜一定能幫助一名兒童重見光明的。”
林秋菊嘴角微咧:“你們來測評吧。”
說完,林秋菊閉上眼,也是真的很疲憊,渾身都提不起勁,彷彿隨時都要睡過去一樣。
炸馬尾辮的女青年滿臉的冰硬,好像還有些不耐煩的為林秋菊做著各種檢查。
而那兩專家則都低頭玩起了手機。
畢竟,他們剛才說的話是很好聽,但在面對一個即將要死的人時,他們也提不起多大興趣。
反正這個女人都要死了,跟他們以後的生活又有多大關係呢?
表情冰硬的女人在簡單測了林秋菊的血壓,血糖,以及眼角膜的情況後,眉頭緊鎖的道:“可以摘除,眼角膜是沒問題的。”
春曉搖搖頭:“那就按照手續來吧。”
那表情冷硬的女人從放在桌上的黑包裡取出一份合同,走到林秋菊面前,推了幾下,林秋菊都沒有醒來,她冷硬道:“她不是死了吧。”
戴著金絲眼鏡的專家趕忙來到林秋菊面前,翻開眼皮檢查眼鏡,又試了試林秋菊鼻息,搖頭道:“快不行了,聯絡120,馬上送往醫院,另外,摘除方面的手術也能安排了,恐怕送醫院也救不過來,所以,摘除手術馬上安排吧。”
表情冷硬的女人忙點頭:“好,早弄早結束,天天做這些事,都煩死了。”
表情冷硬的女人從兜裡掏出手機,先撥打了120,旋即又聯絡了做摘除手術的醫生,神情有些喜悅的道:“王主任,馬上要送過去你那一個,摘除手術馬上安排吧。”
表情冷硬的女人結束通話電話,斜著冷冷朝閉著眼,耷拉著腦袋的林秋菊看去,眼神忽然顯得厭惡,真想快點結束這些操蛋的事,反正都是為了虛名,說那麼多冠冕堂皇的話幹嘛啊?大家都早點完工,回去休息,說那麼多廢話幹嘛啊?
而也就在一張臉格外冷硬的女人剛看完林秋菊,忽然,這時房門被一下子推開,蘇陽皺著眉,一臉冰冷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