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朱四海,朱放同樣有些忐忑不安,昨夜的事,實在是辦的難看。但面對朱四海,朱放不敢有半分隱瞞的心思,於是一五一十的將昨夜的事情說了起來。
朱四海喝著茶,仔細的聽著,不發一言。
直到朱放全部說完,才發現身上已被汗水打溼。朱四海放下茶杯,杯沿磕在桌面上,發出一聲輕響。
朱放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全身輕顫起來。
“這麼說昨夜城隍廟確實只來了李無壽,林友以及馮四水?”
朱四海滿是溝壑的臉上,看不出表情,聲音很輕,但卻清晰。
朱放聞言,趕忙回道:“是!我在召喚出橋姬和溪囊後,一直緊握雀鈴,但它一直沒響。您說過,沒響的話代表城隍和武神官,沒有靠近。”
似是疑惑,似是問責,朱四海自言自語般嘀咕了一句:“面對一個新晉大神官,兩個半吊子小神官,飼養了五隻胎墜的溪囊,魅惑人心的橋姬,居然連撤離都做不到?”
朱放心中一驚,趕忙跪在地上。
“太快了,前後不過一刻鐘的功夫,我就感應不到橋姬和溪囊的氣息了。朱放辦事不利,請城主問責!”
朱四海看了一眼朱放,端起杯子,飲了一口茶。
良久,才緩緩說道:“賈家的糧鋪給你三日,能收整起來嗎?”
“能!能!”
“我已經勾搭上.聯絡上賈旭的夫人,三日內,不!兩日內我就能將他收整!”
朱四海慢條斯理的喝著茶,又過了片刻,似才想起跪著的朱放。
“下去吧~!”
“是!”
朱放感激叩首,這一次的力道極大,抬頭時額頭已是一片深紅。
朱放離去後,朱四海獨坐在大堂中,眸光深邃。
“李無壽,林友,馮四水,恰好就是塑金身時活下來的三人,依你看誰的嫌疑更大?”
大堂中不見一人,但朱四海卻突然開口,更驚異的是,一道清冷的女聲不知從何處響起,回答了起來:
“早有決斷的事,何必再問?”
“也是,這李無壽,從南城的鄰居們反饋來說,像是一個瘋子,來到正城後,民眾也在傳他養了兩個生魂,叫老乞丐和陳狗兒?”
“我去看過了,沒有這兩人,他的身邊也沒有生魂。”
“那真是個瘋子?一個瘋子有這種實力?五隻胎墜的溪囊,血佛寺的四目僧也難敵過吧?更何況還有一個橋姬策應?”
“城隍考核時,他曾吞魂九道,或許先前他也吞過魂,因此神魂錯亂,至於實力?重要嗎?”
朱四海略微愣神,“吞魂九道?神魂錯亂?”
接著緩緩點頭:“既然吞了魂也食了祟,確實不足為慮,即使天賦再高,總歸短時間越不過文武神官!城隍應該要再次沉睡了吧?”
“快了!讓城外亂起來吧,不用顧忌城隍是否察覺,察覺了更好,最好讓武神官一道去了城外,至於你?你的時間不多了!”
朱四海神色鄭重,將手中的茶水一口飲盡!
“知道了,女兒!”
“叫我雀子!若再有下次,別怪我無情!”
“哎~封靈一道,確實酷烈,如今道成,你.還是不願意原諒我嗎?”
朱四海嘆息,神情有些無奈,若是他有這個天賦,又哪有這些事端?
但這一次卻久久沒有等到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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