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目大師,幾日不見,風采倒有些不復往昔!”
平靜,略帶戲謔的語氣聽的六目有些愣神。
看著眼前,一襲青袍,舉手之間甚是沉穩的李無壽,有那麼一瞬六目在想,月前在自己的佛堂外,滿地打滾的好像另有其人?
儘管如此,又是誰給他的勇氣在自己面前如此說話?
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李無壽腰間的法劍,他已從朱四海處得知,樹娘娘好似就在這城隍法劍上吃了虧,但如今聽說封印在法劍中的後手已經用光了?
話雖如此,六目卻暗自戒備起來,能讓樹娘娘吃虧,也自然能讓他吃虧,朱四海說用光了就用光了?
但是戒備,卻不代表曾經他認為的跳樑小醜,可以騎到自己的頭上撒野!
於是六目開口喝問道:
“就算城隍大人的廟裡養人,大神官自去正城光彩奪目就是,今日來南城殺我血佛寺僧眾又是為何?”
李無壽神色不變,揮袖指向那無力哀嚎的二目僧,反問道:
“你當我有很多空閒管你血佛寺的破事?”
六目面色一肅,正要開口,就聽李無壽接著說道:
“這二目僧違反城隍廟與血佛寺的規定,私自催生血肉靈官的長勢,短短十數日光景,就將一個魁梧漢子抽乾吃淨,如此明目張膽的竭澤而漁,不將城隍與血佛放在眼中,讓人厭惡!”
說到這李無壽好似也頗為觸動,情緒顯得有些激昂,但卻話鋒一轉。
“我出身南城,自知血佛寺慈悲為懷,這二目僧如此目無法紀,抹黑血佛寺,你能忍?”
六目面帶怒色,就要開口,卻聽李無壽再次搶白道:“我不能忍!如此敗類讓我難掩心中憤恨,這才回到南城手刃對方,如此還血佛寺一個朗朗乾坤,我心甚慰!”
倒地的二目僧聽到這段話目眥欲裂,一瞬間身體的疼痛好似也沒那麼明顯了,想要破口大罵,但卻發不出聲,只能不住的發出嗚咽!
還在慷慨激昂的李無壽,聽到嗚咽,直接呵斥出聲:“你哭也沒用!六目大師不會原諒你!”
六目僧再也忍不住,怒喝一聲:“休要巧言令色,顛倒黑白!我只問你為何要插手,南城活人之事?血佛寺門下的事不勞大神官費心!”
李無壽麵色不變,甚至帶著一絲笑意。
“我只是為了血佛寺的榮譽考慮罷了!六目大師既然不在意,那就算了,不過可惜了,六目大師要是早些說就好了!”
六目瞳孔一縮,轉頭向著地上的二目僧與灰袍僧人望去。
上一瞬還殘餘些許生機的兩人,此刻張著嘴巴,早已失去生命。一如被血肉五官吞食殆盡的那些南城人一般,乾癟如柴!
“好!好!好!”
六目大師氣急,自從他頭頂六個戒疤後,多久沒人敢在自己面前這麼放肆了?
“大神官無視城隍廟與血佛寺的約定,公然殺死血佛寺僧眾,我只能親手拿下你,再去找城隍討個說法了!”
觀看的人群瞬間騷亂,作鳥獸散!
李二牛一家則有些驚恐,血佛寺的六目僧,是今年南城駐點的負責人,對方於南城不亞於城隍於五方。
李二牛更是揪心,這就是他不願意妻兒去告知李無壽的原因。
他知道這個少年,最怕麻煩人也最怕麻煩!
鎮定心神,李二牛有些歉意的看了一眼妻兒,隨後對著李無壽的背影說道:
“李無.大神官,今日之事到此為止吧,你快回正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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