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來客棧,二樓臨街包廂,陳江河坐在靠窗的位置,端著一杯茶,細細品著,目光落在街道上的一個人影,正是餘大牛。
一年不見又長高了,得有兩米出頭的樣子,在集市大街上高出別人一頭,很是顯眼。
陳江河盯了餘大牛有一刻鐘的時間,見他一直在悅來客棧晃悠,卻遲遲沒有走進來。
想來是因為上年小聚鬧得不愉快之事,而猶豫著要不要繼續三人的約定。
那一次,老高罵的很兇,餘大牛本就因被王魁坑詐靈砂心中氣悶,且年輕氣盛,自然也就和老高對罵了起來。
陳江河品著茶,臉上沒有露出著急之色,等著餘大牛作出決定。
三人的關係並非牢不可破,只是水域相鄰才聚在了一起,又加上老高是一位煉氣中期修士,能在修煉上略微指點一二。
如果餘大牛和老高都不來,陳江河也不會強留,三人約定便就此作廢。
大概又過了一刻,餘大牛像是下定了決心,步入了悅來客棧的門,來到了約定好的包廂。
“江河哥。”
“大牛來了。”
陳江河笑著招呼餘大牛坐下,為其倒了一杯茶,然後等老高的到來。
“老高還沒來?”
餘大牛的語氣失落,眼神躲閃,神態露出內疚之色。
“嗯。”陳江河點了點頭。
“江河哥,那次是我太過魯莽,其實我也知道老高是為我好,只是一時被王魁氣昏了頭,才和老高對罵了起來,事後我就後悔了。”
餘大牛兩米高的個子,耷拉著腦子,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小心翼翼的詢問道:“老高會不會被我氣的不來了?”
陳江河聞言,便猜到老高在魚眠期出遊沒寫信告知餘大牛,一時間也不知道老高是否在生餘大牛的氣。
“放心,沒事的。”
陳江河只能這般寬慰一句。
老高雖然在走的時候給陳江河寫了信,但卻沒有告知陳江河離開鏡月湖去做什麼。
兩個月的魚眠期過去,陳江河給老高寫了信,但沒有得到回信,他也不知道老高有沒有回來。
等到晚上,如果老高還沒有來,那就有兩個可能。
一,老高離開後沒有再回來。
二,或許是真的因為餘大牛,而不再繼續三人的約定。
就在餘大牛內疚,陳江河思緒時,包廂的門開啟了,是老高走了進來。
老高的面容又蒼老了許多,眼皮低垂,渾濁無光,身上的氣息虛浮,大限恐怕就在這一兩年之內。
“江河,大牛。”
老高看到餘大牛那一刻,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老高。”陳江河點頭一笑。
餘大牛看著老高愈發蒼老的面孔,上前致歉道:“老高,上次是我年少不懂事,辜負了你一番好心,請你原諒。”
“哈哈,無妨,那一次也是我語氣重了。”
老高拍了拍餘大牛的臂膀,化解了兩人之間本就不算事的間隙。
陳江河對這一幕還是喜聞樂見,三人小組不解散還是有著好處的。
“老高,這位是?”
陳江河看向老高身後,一個女孩穿著淺藍褪色布衣裙,躲在老高後面探出頭來,鬢角垂著未束緊的碎髮,杏眼中露出膽怯的目光,薄唇輕咬住一縷髮絲。
面板似有些營養不良那般發暗黃,模樣倒是還算清秀,約莫十三四歲的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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