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等一下。”
陳江河剛進港口,就被人叫住。
是一個身材魁梧,面板黝黑的憨厚中年,叫他的同時,還神秘的揮著手。
熟人!
陳江河的記憶不由回到了七年前,恰逢魚眠期,他來到港口購買生活用品,就是被這人叫住。
說是要給他介紹前去藍家打短工,做短期靈農。
幸虧他沒有去,不然的話,必將成為殞落的一百多位漁農中的其中之一。
陳江河只是頓足,卻沒有向那中年走去,目光向周圍掃視,在一個旗杆的背後,果然發現了那個消瘦的青年。
當初,他就感覺那個青年是個託,是給他做的套。
看來今時今日又有了其他的套路。
他無動於衷,抬步就往前走去。
那中年男子快步追上,來到陳江河的身後一個臂膀位置,小聲道:“道友可想離開雲家?我有路子能安全到達清河坊市。”
“道友,七年一切安好。”
陳江河露出淡淡的微笑,平淡的語氣問候一聲。
中年男子聽到這話,又仔細打量了一下陳江河的樣貌,不由的皺起眉頭。
似乎在回憶,尋找記憶中這幅面孔。
陳江河見中年男子似乎將自己忘卻,抬步快速離開,沒必要等中年男子想起來。
差點將他引入死局,還能敘舊不成?
“大哥,那人怎麼說?可願意前往清河坊市。”躲在旗杆後的消瘦青年小跑過來。
七年的時間,這個青年也逐漸步入中年,眼角多了不少皺紋。
“我想起來了,他是當初拒絕前往藍家做靈農的那個小子。”
中年男子看著陳江河遠去的背影,“七年過去了,竟然還活著,真是一個謹慎,自甘平凡的小子。”
陳江河給中年男子的印象很深,只是七年過去,他的容貌雖然沒有變化,可是氣質卻有所改變,褪去了稚嫩,多了一份沉著穩重。
“是那個膽小鬼?!”青年露出驚愕之色,“這麼多變故發生,他還活著,真是膽小如鼠。”
……
悅來客棧。
二樓臨街包廂。
今年到了陳江河付酒資,故而一路也不曾耽擱,想著第一個到。
可來到了包廂,卻發現餘大牛已經到了,看模樣似乎等候多時。
“大牛,來這麼早。”
陳江河笑呵呵的走了過去,在餘大牛的身邊坐下。
“我也是剛到。”餘大牛憨厚的說道:“對了江河哥,你在港口的時候可碰到了介紹去清河坊市的牙儈?”
“遇見了,他們說有安全路子前往清河坊市,我不信,也不想離開。”
陳江河笑道:“怎麼?你也遇到了。”
餘大牛點了點頭,神色變得嚴肅,“我打探到,他們根本就不是正經的牙儈,而是人牙子,聽說當初藍家能招到那麼多短期靈農,就是他們的功勞。”
“大牛,這話等下告知佩瑤和妙筠仙子,在外面不要多說,只需離他們遠些,切不可與他們交惡。”
這些人都不是單獨行動,在暗中可能有著組織,不然的話早就被漁農清算了。
話語間,周妙筠和高佩瑤走進了包廂。
陳江河給餘大牛一個眼神,後者會意,將港口的那些看似牙儈實則是人牙子的事情給周妙筠和高佩瑤說了一遍。
“太可惡了。”
高佩瑤皺著秀眉,咬著銀牙,罵了一句。
周妙筠聽到餘大牛之言,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似乎早就知道這其中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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