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朗符師收起飛劍,落在了船頭,站在陳江河的面前,帶著友善的笑容。
“陳道友符道技藝提升迅速,恐怕要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成為中品符師了。”
褚朗符師先是稱讚一聲,沒有直接說明來意。
“這多虧了褚符師的符道傳承。”陳江河笑呵呵的說了一句。
這時,他心中對褚朗符師的來意有了猜測,應該是想繼續交易。
每年可以從他這裡分到三四十塊靈石,這足夠五位族人的基本修煉所需。
雖說褚朗符師是上品符師,每年繪製靈符得到的利潤更多,可畢竟還需要自己修煉。
不可能全部都貼補家族。
“以陳道友在符道上的天賦,恐怕二三十年後,便可成為上品符師。”
褚朗符師繼續誇讚。
陳江河在一旁陪笑,卻沒有言語,他這時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褚朗符師就是想要續約,繼續跟他做交易。
“只是缺少了上品符道傳承。”
褚朗符師見陳江河沒有言語,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不知陳道友可想與老夫再做一樁交易?”
“不知如何交易?”陳江河拱手問道。
“三十年。”
褚朗符師伸出三個手指,對著陳江河說道:“三十年的制符利潤平分,老夫可以傳道友一階完整符道傳承。”
“當然,還是不能外傳。”
“三十年?這麼久,怕是無法與褚符師交易了,我過段時間要離開鏡月湖,遊歷天南域。”
陳江河沒有隱瞞自己離開的想法。
雲家已經知道他要離開,透過雲五的口,估計很多人也都知道他離開鏡月湖的決定。
所以,這也不是什麼秘密。
褚朗符師與陳江河有交易,自然也留意了有關陳江河的訊息,知道他以後要離開鏡月湖。
只是他不想失去陳江河這個不錯的合作符友,所以才來試一試。
“道友離開鏡月湖,可有具體的去處?如果距離鏡月湖近的話,我們還是可以做交易。”
褚朗符師還是抱有希望的問了一句。
陳江河輕笑一聲:“閒雲野鶴,遊歷天南,走到哪算到哪,還不知落腳何處。”
“既然如此,那便作罷。”
褚朗符師有些失望,搖了搖頭,起手道:“老夫告辭。”
“褚符師慢走。”
陳江河目送褚朗符師御劍離開,隨即轉身走進船艙。
三十年繪符利潤的一半,有些高了,雖說還有還價的餘地,但估計也很難降多少。
高佩瑤說過仙門坊市有一階完整的符道傳承,在不外傳的情況下,價格是一千六百塊靈石。
以他現在分給褚朗符師的利潤來說,每年平均是四十塊靈石,三十年就是一千兩百塊靈石。
看著是他賺了。
實則不然,他符道技藝一直在提升,很快就能達到中品符師技藝,到那個時候每年分給褚朗符師的可就不是四十塊靈石。
有可能是六十塊,甚至七十塊靈石。
所以三十年肯定是不行的,二十年的話,價格就算是公道,畢竟他已經有了中品符道傳承,只差上品符道傳承。
但陳江河也不會交易,他不可能在鏡月湖再待二十年。
他今年四十四歲,馬上就四十五歲了,二十年後他就過了甲子之年。
容顏不變,定會引來災禍。
到了知命之年,陳江河就不打算外出了,因為這個時候的修士就已經開始有衰老之象。
至於雲家曾經許諾了八十年換一階完整符道傳承,那是直接給了陳江河一階符道傳承所有權。
是可以建立家族,傳承後輩子孫的。
高佩瑤沒有說一階符道傳承的完整價格,也可能是仙門坊市中只起誓出售。
“不行,來年中秋不能前往清河坊市。”
陳江河思緒再三,決定還是不能應邀前往清河坊市。
他沒有高階靈獸圈,小黑不能隨身攜帶,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將小黑獨自留在鏡月湖,這肯定是不行的。
前往清河坊市,一個來回,就算是快的話,也需要六七日的時間。
畢竟鏡月坊市沒有直接通往清河坊市的飛舟。
七天時間太久了。
一旦小黑暴露,那將關係著他的生命安危,絕不可能將小黑獨自留在任何地方。
“看來得和大牛說一聲了。”
本來他打算和大牛商議一下,仔細想來,就算是大牛前往,他也不能同去。
除非來年中秋之前,他能購買高階靈獸圈。
就在陳江河思緒之間,一股熟悉的氣息傳來,卻是雲小牛御劍來到了甲區六號水域。
“小侄見過伯父。”
雲小牛見到陳江河,恭敬上前行禮。
“你爹還沒有回來?”
陳江河看到了雲小牛手中拿著的一張信紙,便猜到那應該是高佩瑤寫給餘大牛的信。
“我爹還在外面搜尋王魁的蹤跡,前番傳信,目前還在齊雲山地界。”
雲小牛說著,將高佩瑤的信抬起,“瑤姨來信,想邀請伯父和我爹來年中秋前往清河坊市小聚,只怕我爹去不了了。”
“天南域修仙界那麼大,王魁早已逃了三年,恐怕是大海撈針,沒必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伯父有所不知,此番搜尋王魁蹤跡,主要是做給天南宗看的,找到找不到,都得找。”雲小牛有些無奈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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