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金色的流星突兀地劃破夜空,隨後又轉身即逝的消失在中州大地上。
偶爾看到這顆金色流星的人類也沒有對它進行過多的在意,只是當做普通的流星。
有浪漫與文藝氣質的精靈則是在向這顆流星許下自己微不足道的願望,而矮人則想辨認出這顆流星墜落的位置試圖從中找出隕鐵。
灰袍的巫師用他那充滿智慧的藍色眼眸注視著金色流星墜落的方向,叼著菸嘴,蒼老的面容露出沉思的表情,久久不語。
【異星墜落,黃金將起。】
“是朋友,還是敵人?”
最後,灰袍巫師留下這樣一句疑惑,騎著馬向著流星墜落的相反方向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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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爾,霍比屯
這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平和、熱鬧,還伴隨著下午茶甜點的香氣。
比爾博·巴金斯,作為一個霍位元人。
他此時應該在自己的袋底洞內悠哉悠哉的享受著烤腸、吐司、曲奇與紅茶,感受著這些食物的美味與甘甜在自己的口中混合,最後坐在搖椅上,舒舒服服的打一個飽嗝,作為對這頓下午茶的最高評價。
但是現在,穿著褐色襯衫與黑色喇叭褲、長相憨態可掬的他正愁眉苦臉的站在自己的袋底洞外。
不僅如此,他家鬱鬱蔥蔥的門外還站了一圈同樣來愁眉苦臉的親朋好友與鄰居。
比爾博和這些霍位元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比爾博家長滿青草的土地屋頂上。
“比爾博,還是你爬上去看看情況吧?畢竟那是你家的房頂,不是嗎?”一道聲音尖銳的女霍位元人建議道。
她穿著深黃色的禮裙,黑色的禮帽,只不過看向比爾博的眼神充滿了幸災樂禍。
比爾博毫不客氣的指了回去:“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洛比莉亞·薩克維爾-巴金斯!你肯定打著我上去之後被屋頂那莫名其妙的盔甲捅傷後,到我的家裡把我的銀勺子給偷走!你上次就打算這麼做並且被我抓住了。”
其他來圍觀的霍位元人發出嘲笑的聲音,讓洛比莉亞臉上掛不住。
她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可這東西落在你的屋頂上,你遲早要去處理的。”
比爾博聳了聳肩:“這就不用你擔心了。或許這掉在我屋頂上的盔甲單純是天上掉下來送給我的禮物。哦,我或許應該把他賣給巫師,或許能換個好價錢。然後用這些錢去買更多的乳酪與臘腸……”
“卡啦——”
也許是屋頂上的盔甲聽到了比爾博打算如何處置自己的聲音,它手臂的部分動了一下,發出金屬的聲響。
原本在比爾博家外面圍觀嘈雜的聲音瞬間安靜下來,就連剛剛還在拌嘴的兩名巴金斯都緊閉嘴巴,心臟因為緊張而加速跳動起來。
不過盔甲沒有了下一步的動靜,讓屏住呼吸的比爾博鬆了口大氣。
隨後他轉頭剛想對著來圍觀的親朋好友與鄰居說些什麼,卻發現這些霍位元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跑的無影無蹤,留下一地狼藉。
比如瓜子殼和果皮什麼的。
比爾博嘆了口氣,隨後深吸一口氣,看向自己家的屋頂鼓起勇氣說道:“好吧好吧,就讓我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敢砸在巴金斯家的房頂上!”
他重新回到袋底洞中,握著自己平時用來煎魚與烤腸的平底煎鍋,爬上了屋頂,來到了那沒有動靜的盔甲旁。
比爾博一邊躡手躡腳、小心翼翼的走過去,一邊像努力發出威懾的毛絨倉鼠一樣說道:“你最好別來招惹巴金斯家的人,我們家是全霍比屯最厲害的。我會用我的平底鍋打飛你的頭盔,再用腳把你的靴子給踢走。”
那是一副全身被銀白色不知名金屬包裹起來的人型覆面盔甲,頭盔上有著精緻像樹枝模樣的雕紋,像是雪白狼毛一樣的翎羽灑落在身後。
兩旁的銀色肩甲同樣有著精緻的雕紋,只不過上面的形狀更像是某種樹葉。
臉上以及胸膛上方沒有被盔甲覆蓋的地方則用鎖子甲裹住,看不到裡面到底是人還是其他什麼腐爛的屍體啥的。
這也許是一名精靈?
比爾博看著明顯做工不凡的盔甲,在心中想道。
這讓他有一些害怕的同時還帶著一絲興奮,因為比爾博還沒有見過精靈,只從上知道這個種族。
結果直到他閉著眼睛用還帶著一絲香腸香味的平底鍋輕輕敲在這神秘銀白色盔甲的胸前,對方也沒有什麼反應。
比爾博快速的收回平底鍋,眨了眨眼,露出思索的表情。
隨後他壯起膽子,來到頭盔旁,將頭盔用力摘了下來。
“哦,我的天哪……”
比爾博看著摘下頭盔後露出來的昏迷人臉,驚呼道。
這是一張看起來是青年人類的臉龐,他有著英俊的外表以及一頭黑色的碎髮。
只不過此時他的嘴唇有些發紫,面色有些蒼白,看起來急需舒適的床、燃燒的壁爐以及熱騰騰的牛奶蔬菜濃湯來溫暖他的身體。
他原本以為盔甲裡面沒有任何生物存在,結果裡面竟然還有一個活生生的人類。
比爾博的第一反應是:他是怎麼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還活著的。
第二反應是:我該怎麼把它從屋頂上搬到家裡面?
比爾博沒有想過把對方放在這裡不管,作為一名霍位元人,他的內心非常的善良。
於是袋底洞的主人看了眼自己有些傾斜角度的屋頂,又看了眼自己屋頂下沒有鋪著石塊的土地,眼珠子轉了一圈。
他一邊努力的拽著比自己高了將近一倍的盔甲,一邊嘟噥著:“反正你都從那麼高的天空掉下來,這點距離應該也沒事吧?”
比爾博說完,就將頭盔戴回了昏迷人類的頭上。
為了防止沒戴穩,他還特意多拍了兩下。
“三、二、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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