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闡請客,比四門學博士林成煊豐盛。
謝家兄妹請客,又比王闡更加鋪張了。
從金乳酥、七返糕、金粟平等各種點心,到五生盤、逡巡醬、蔥醋雞、西江料、昇平炙、箸頭春等菜餚,再到白龍臛、卯羹等湯羹,琳琅滿目。
“這趟,我算是吃回本了。”同樣應邀前來的王闡笑道。
和徐永生一樣,謝家兄妹邀請的客人大多是年齡相近的年輕人。
除王闡、韓振外,馬揚同樣應邀而來。
另有兩人,乃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姓黃,年長者黃選,與王闡、馬揚年齡相若,接近三十。
年少者黃斌,與謝今朝年齡相若,約莫二十二、三的年紀。
兄弟二人皆在東都為官,兄長黃選和王闡一樣是東都學宮助教,而年少的黃斌則在東都留守府治下任職。
其中黃斌算是同謝今朝、謝初然兄妹從小一起長大。
黃氏兄弟的父親,乃朔方節度副使兼夏州行軍總管,正是靈州郡王謝巒在朔方的二把手。
“二郎、三娘仍然保持咱們邊地特色,宴請實而不華。”
聞聽王闡之言,黃斌這時則感慨道:“去年赴許家一場宴席,許三郎擺了一場百鳥朝鳳,當真是玩出花來了。”
王闡應道:“有所耳聞。”
他搖了搖頭,但沒有多言。
謝初然好奇問道:“怎麼個百鳥朝鳳法?”
黃斌答道:“設鐵屋,四壁及地板皆是鐵質,房頂上放懸下鑄成鳳凰模樣的容器以作盛水,地板下則暗擺爐火。
待將鐵板燒燙之後驅趕雞鴨入內,雞鴨當不得炙熱,紛紛跳躍飛舞,又爭搶那鳳凰形制容器內的水喝,但終是不免燙熟腳掌。
而這時許三郎便命人熄火入內,捉這些雞鴨出來,活割雞爪鴨掌,分呈賓客,便是名叫百鳥朝鳳的菜了。”
謝初然搖頭:“殺雞宰鴨以宴賓客無可厚非,但何必似他那般?”
謝今朝衝著黃斌舉起酒杯:“這些東都名門子弟行事,確實華而不實,不合我等胃口,咱們這邊稍後還有其他菜呢,罰你一杯。”
黃斌笑著飲了。
他兄長黃選則看著徐永生、馬揚,開口言道:
“說起河洛東都名門,近來最大的事情,始終還是冬至期間與鄭家相關的那場慘案。
前些日子我聽河東、河北那邊陸續有訊息傳來,被追緝的拓跋鋒、常傑二人,終究還是逃脫法網,鄭家宗師和鎮魔衛中將軍也失去他們下落線索了。”
馬揚和徐永生一樣透過隱蔽渠道接到過拓跋鋒的來信,他雖然退出鎮魔衛,但仍有老關係傳遞風聲,瞭解最新進展。
這時聽黃選問起,馬揚平靜答道:“相較千百年前時,至如今卜算推演法門日漸完善,令公門緝兇容易許多。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