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都學宮第七學崇玄學已立,時玉河也成為學宮七位博士之一。
徐永生等人雖然不修道家武學,但時玉河仍然實打實算是學宮師長之一。
此刻野外相逢,眾人自是依禮節問候。
反倒是宋王秦玄那邊微服出遊,依其本意,眾人見禮亦不需要太過隆重。
秦玄也只是跟謝初然多談幾句,聽聞謝今朝剛剛離開,略微遺憾,並請謝初然代為問候靈州郡王謝巒。
雙方道別之後,秦玄、時玉河過橋,徐永生等人停留在河岸另一側。
謝初然身旁一名華服少女笑道:“晉王和凰陽公主兩位殿下各有差事,留居東都不提,宋王殿下和玉明公主卻也在東都一起住了四個月。”
謝初然言道:“本朝皇室貴胄向來如此,當今天子不召他們回去,自是想留多久留多久。”
她身旁少女欲言又止,面上笑容略微有些古怪。
當今天子忙著和新皇后玩樂呢,哪裡顧得上這些漸已成年的皇子、公主?
謝初然當即笑道:“許十二孃!這次還不讓我捉住你,你在腹誹當今天子對不對,好大的膽子,許氏都要被你拖累了!”
許氏嫡女許媛乃是謝初然來東都後結下的手帕交,但二人關係已經頗熟,這時被謝初然打趣,她不以為然地反駁:“你肯定也在腹誹天子,否則如何知道我是怎麼想的?”
二人說笑間,前方沿著河岸,有另一群少年人走來。
對方沒有換常服,反倒都統一身著學宮正院的“校服”青衿,此刻沿著河岸踏歌而行,端的是文采風流。
許媛驚訝看向來者,謝初然望了一眼後便即瞭然:“是跟咱們一屆的同學,都在四門學就讀。”
許媛聞言,面上驚訝之色不減,因為來者她看著都感覺陌生,又多看幾眼後,方才瞭然:
並排而來的這幾人,都是和徐永生、常傑、劉德等人一樣庶民出身的學子。
只是不同於常傑、劉德他們,這幾人當初在學宮外院修習明德刀期間,跟徐永生一樣,是修成儒家體氣,故而透過入學試後,就讀於四門學。
徐永生沒有參與謝初然、許媛討論的話題,正欣賞春日景色,這時聽見歌聲而言轉頭看去。
那群青衿學子遠遠望見徐永生等人,不由停下歌聲,放慢腳步。
雖然徐永生未著青衿,而是穿一身白衣常服,但他身姿挺拔,如玉樹臨風,站在謝初然、許媛、韓振等人之間仍醒目,風采出眾,反倒令一眾身著青衿的學子傾倒心折。
去年,包括徐永生在內,學宮外院中一群走儒家武道路線的庶民學子,曾一同遊覽學宮正院。
但在當初那次“提前批”入九品開蒙儀式中,徐永生是唯一的庶民學子。
因此雖然大家現在都是正式的學宮學生,且徐永生得了太學教材後日常仍低調在四門學上課,如今他仍然隱隱有居於眾人之首的模樣。
那群青衿學子,當即主動上前同徐永生招呼。
徐永生平和還禮,一旁謝初然、韓振也微笑以對。
許媛面上同樣帶著淡淡笑意,禮貌得體。
不過她注意力並不在這些春遊仍不換“校服”的人身上。
她更多注意的是徐永生。
至於原因……她不理解對方如何跟謝今朝、謝初然兄妹拉上關係。
誠然靈州郡王謝巒也是出身鄉野,但對方實力、地位實打實擺在那裡,縱使根基淺薄,也是一世之雄。
更何況謝巒膝下兩子一女皆有天才之名。
韓振跟在謝初然身邊,許媛雖然不以為然,但也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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