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身武館某個房間內
“大哥,我打聽清楚了,那小子的確是孤身一人居住。
“每天除了來武館之外,就是呆在家裡足不出戶。”
“這半月以來也從未聽說跟哪位達官顯貴有來往,應該真是一個人從西大陸回來的。”
“就算是有些關係,恐怕也是在西大陸,隔著那麼老遠,應該沒什麼影響。”
“做了這一筆,老大你煉髒境買妖魔血肉和養神香的錢估計都夠了。”
聽著身前這一身油頭白襯衫,看起來有些時興青年的話語,鄧高並未急著表態。
對於自己這位兄弟的能力他是信任的。
這些年專門裝作西大陸留洋的新時代青年,跑到河對岸那十里洋場混吃混喝,騙財騙色的這多久都沒被拆穿。
可見他的訊息靈通和心思八面玲瓏。
既然敢在自己面前這麼說,這訊息必然是沒有錯的。
按照自己之前的性格,也的確是會為了成為煉髒武師賭上一賭。
可是
鄧高的手掌不自覺的把玩著一個白色瓷瓶,
心裡卻是浮現出了那日蘇求真所說的話語:
“我花這八百兩銀子助鄧兄弟步入煉髒境的確有所求,只是想要讓鄧兄弟幫我殺一個人。”
“蘇公子對小的有如此大恩,此事自然義不容辭。不知公子要殺誰?”
“前幾日在二樓見到的那位新晉內門弟子·李希君。”
“公子,那人畢竟是殺身武館內門弟子,萬一於師兄追查起來.”
“此人剛入武館不過數日,便輕易灑下將近兩千兩銀子,恐怕身家鉅富。殺他了你煉髒境資源絕對不缺,銀子我分文不取,還可幫鄧兄弟攔下於師兄追查。”
蘇求真這麼說著,從懷裡將一個瓷瓶拿了出來。
“而我只要你殺了他之後,開啟這瓷瓶,貼在他的內心祖竅處便可。”
穿著西裝衣冠楚楚的貴公子溫潤淺笑的將這瓷瓶遞出時,
平日素來掛在腰間與西裝不搭的巴掌大桃木劍顯露真身,血紋綱的嗜血劍鋒動人心魄,
正午陽光下,天氣燥熱可鄧高卻是感覺渾身冰涼。
他在津門廝混那麼久,自然知道津門有一宗門叫做【無生道觀】,供奉無生救世老母。
尋常津門百姓只當做是普通的道觀寺廟祭拜,
但他可是聽說過,這宗門有煉屍、吞魂的煉神修士,
傳聞凡是惹上這個宗門的武者、修士,要麼被抽走了魂魄,成了這道觀修士的養料,要麼被練成鐵屍驅使。
連那些西洋教會的魔藥修士都不例外。
他一直以為對方也就是尋常商會弟子八面玲瓏,花錢供奉無生救世老母的關係而已。
沒想到,這位蘇公子竟然真是無生道觀的煉神修士。
他心中萬分後悔,
平日跟在對方身邊,為了那些銀子和對方商會公子身份鞍前馬後。
更後悔為什麼沒仔細思考,
為何一向將自己當個走狗使喚的蘇求真,
會突然花八百兩重金請人助自己進入煉髒境,
就被眼前重利衝昏頭腦。
可那時自己想後悔也為之已晚,對方都顯露身份了,
他若是不應下,只怕是當場就要身死,被煉成鐵屍了。
後續更是被對方在神魂上動了手腳,想有二心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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