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愉悅的李希君和於向陽兩人放開了大吃一頓。
直到臨近末尾時,包廂的房門卻是被敲響。
於向陽應聲讓對方今後來後,
最先出現的一人穿著西式洋裝,頭髮剪短,抹上了髮油,看起來像是這個時代家世不錯的公子哥,就是腰間掛著的巴掌大小的桃木劍看起來有些不搭。
跟在他身後的則是一個穿著黑色勁裝,臉上有著兩道觸目驚心刀疤的青年,看起來和於向陽年紀差不多。
見到是這兩人於向陽微微皺眉。
而那位黑色勁裝的刀疤男,則是一進來就主動露出熱情和善的笑容,說道:
“聽聞武館要買糧食施捨百姓,蘇公子和師弟湊了五十兩銀子,想要捐給武館。”
“嗯,鄧師弟、蘇師弟有心了。”
聽到來意後,於向陽臉色稍緩。
“不過,我今日還有教導之事,勞煩兩位師弟直接去大師兄那邊登記上吧。”
“是是是,那我們便不打擾師兄了。”
姓鄧的刀疤連連附和賠笑,臨走前順手上前將房門關上。
那位穿西裝的公子哥,則是從頭到尾一言不發,只是微笑點頭,在看了一眼李希君後,拱手行禮離開,全程看起來都很有風度。
見房門關上,不等李希君詢問,於向陽則是主動說道:
“那公子哥是津門商會副會長家公子,名為蘇求真。別看這小子風度翩翩,家裡卻是開牙行的,傳聞津門賣大煙的暗地裡也都給他家做事,還和無生道觀有關,這人不光一肚子壞水,還是個開竅大成的煉神修士。”
“至於那刀疤叫鄧高,早年聽說是個魚肉鄉里的幫派首腦,後來被行俠仗義的武者砍了半死後,自稱洗心革面,專心武道。雖說這些年的確沒過他做過惡事,可武學資源卻從來沒斷過,如今都已經筋骨大成了呵!每次來二樓,都能看見這兩貨。”
於向陽對這兩人很是看不慣。
李希君默默將兩人名字記下,卻是忍不住追問:
“那這兩人是怎麼進的殺身武館?”
“唉”聽到這話,於向陽嘆了口氣,“師傅年事已高,武館之事基本不怎麼過問。武館真傳除了我之外還有四位師兄,有時他們也難免為人情世故所累。”
“他們兩人雖都有外界不好傳聞,可在武館裡卻都是會做人的,上上下下也都弄的一團和氣。我雖看不慣,卻也沒法做什麼。”
“師弟,你可要小心,別被這兩個面善心黑的給騙了。”
李希君微微點頭,不多說言語。
另一邊
當蘇求真走到了武館一處偏僻路上時,突然停住腳步,轉身看向默默落後一個身位的鄧高。
“蘇公子,可是想到了什麼事情要我去做?”鄧高連忙上前,身子都不自覺的佝僂幾分。
“其實也沒什麼事情,只是覺得新來的這位內門弟子看著頗為投緣而已。”
蘇求真下意識的手指敲在腰間桃木劍上。
“說起來,之前見於師兄還因施粥賣糧的錢發愁,沒過多久,卻是在二樓吃的很開心。”
“他好歹也是煉髒武師,往前推些年月,出門都是舉人老爺的。平日裝裝得了,還真能因為幾個賤民生死,耽誤吃藥膳?”
提起於向陽時,總是被對方瞧不起的鄧高明顯帶著幾分不屑。
他如今筋骨大成,早就有資格進行煉髒了,只是花不起那八百兩的費用而已,若非如此,他自付早就已經步入煉髒境,成為武舉人了。
“這位於師兄雖憨直了些,卻不是那種人。或許.是有人幫了一把。”
“公子您的意思是那.”
蘇求真微微一笑,不再言語,則是轉身走向捐贈登記處。
只留鄧高一人愣在原地,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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