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金斗也厚著臉皮跟了進來。
有外人在場,李相鳴自然不好拿出千鈞草,便隨意聊起蒲縣最近發生的修真趣事。
能說善道的趙金斗,也搬出了許多小道訊息。
特別是關於戴山的隱秘,聽得李相鳴和青羊道人暗暗咋舌。
“戴山現在分為南北兩脈,戴南以勝意門為頭腦,戴北則以鎮魂宗為領袖,兩派互相爭鬥,鬧得是雞飛狗跳,像孫家兄弟,以前就是戴山的修士,僅僅幾年,就混不下去,被人趕出戴山。”
“不知飛狐洞現在,處在哪邊?”
李相鳴好奇問道。
“飛狐洞以前站在鎮魂宗那邊,後來不知為何,選擇了勝意門,現在屬於戴南的勢力。”
“莫不是戴南一脈佔據上風了?”
“這個不好說,以前一直都是戴北比較厲害,畢竟鎮魂宗底蘊比勝意門深厚,但近兩年,戴南也冒出不少狠角色,現在算是平分秋色吧。”
趙金斗說起這些,眉飛色舞。
兩脈打得越兇,他的主顧就越多,生意就越好。
李相鳴瞥了他一眼,能知道這些辛秘,並且摻和進戴山的爭鬥,眼前這個遊商,不像表面這麼簡單。
眾人又聊了一陣,這時,道觀響起敲門聲。
李相樹起身,主動跑去開門。
“觀主這徒兒,倒是聽話。”
趙金斗稱讚道,之前也是這個孩子維護青羊觀的尊嚴。
青羊道人笑而不語。
這時,腳步聲響起,聶榮闖入大家眼中。
青羊道人不由疑惑,但還是招了招手道:“莫非聶道友沒找到孫家兄弟?先請坐下。”
聶榮上前,盤膝而坐。
李相鳴望過去:“處理完了?”
“完了。”
“可曾留下手尾?”
“不曾。”
兩人一問一答,青羊道人和趙金斗面面相覷。
好一會兒,趙金斗才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地道:“已經做掉孫家兄弟了?”
這才多長時間?
六十里地,一來一回都趕不及吧?
李相鳴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不然你以為如何?”
趙金斗額頭冒出冷汗,知道對方沒忘記自己挖牆角的事情,又看了眼瘟神一樣的聶榮,坐立不安。
旁邊的青羊道人也是愣了又愣,忍不住細細打量聶榮。
“聶道友是練氣九層修士,收拾幾個小毛賊,廢不了多少時間。”
李相鳴見狀,淡淡道。
聶榮長期跟在他的身邊,少不了出手,他的修為不是秘密,就連勤務院也有不少外姓修士知道,用不著藏著掖著。
聞言,兩人才終於明白孫家兄弟為何這麼快就伏誅。
原來是練氣九層的修士親自出手。
但是,如此年輕的練氣九層修士,簡直令人駭聞。
青羊道人摸了摸自己花白的鬍鬚,不由苦笑。
趙金斗更是覺得如坐針氈。
李家底蘊,深不見底啊。
坐不住的他,急忙找了個藉口告退。
望著對方離去的背影,李相鳴眯了眯眼睛。
讓聶榮出手,就是為了震懾對方。
想來對方以後不會再打青羊觀的主意了。
“相樹,過來。”
李相鳴招了招手。
李相樹急忙上前,“十九哥。”
“在道觀有沒有聽師父的話?”
“有!”
“相樹一直都很聽話,也很照顧師弟師妹們。”
青羊道人插嘴道。
聞言,李相鳴點了點頭,取出10塊靈石,放在李相樹手心,叮囑他好生修煉。
青羊觀遠在荒野,這裡靈氣其實也不算差,但跟家裡比,則差之甚遠。
想要追上家裡的同輩,必須要用靈石修煉。
李相鳴這次過來,除了拜訪青羊觀,也是代表家裡支援李相樹修煉。
打發李相樹離開,李相鳴又取出一個精緻的玉盒,遞給青羊道人。
“這是?”
“來之不易的千鈞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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