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稅啊,都降了一些。
因此,有月國的美酒售賣,也不奇怪。
他甚至懷疑這個酒肆是道門的官方產業。
楚槐序沉吟片刻後,故意連價格都不問,便開口道:“給我來一罈。”
驚得身後的那座冰山連忙向前,開始討價還價。
沒辦法,銀子是他的銀子,她撐死了只有建議權,沒有決定權。
看韓霜降這副模樣,他越看越覺得好玩。
逗弄完這位世界主角後,楚槐序接過小販遞來的二郎酒。
“走吧,我們回家。”他道。
聽到我們回家這四個字後,韓霜降還愣了一下。
二人就這樣滿載而歸,走到半路,楚槐序卻突然停下了,看向了東邊。
“我沒記錯的話,牛執事的院子就在那個方向,對吧?”他在心中算了下時間,開口問道。
“嗯。”冰山又沒了那股子鮮活氣,點頭簡單回應了一下。
“你把這壇酒,拿去給牛執事。”楚槐序吩咐道。
“我拿去?”她皺眉費解。
韓霜降倒也不是在排斥他使喚自己,純粹就是不懂,錢明明是他花的,為什麼要我單獨拿去?
楚槐序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她那一雙美眸,想看看這位世界主角能否想得明白。
幾秒過後,她便出聲道:“你是怕.”
她欲言又止。
就在那處庭院時,楚槐序就對劉成器說了:我猜得出來,你有點背景。
從種種跡象來看,韓霜降也能意識到這一點。
此刻,楚槐序衝她點了點頭,示意她想的是對的。
頃刻之間,韓霜降俏臉微沉,那令她無比難受的感覺,又湧上心頭。
事情因她而起。
世界再如何粉飾,終究是弱肉強食的。而貌美又弱小,便是原罪!
這也是她一直渴望修行,渴望強大的原因之一。
怎料,楚槐序卻在此刻嗤笑了一聲:“哎呀,擺出這副表情給誰看啊。我長這麼高大英俊,你以為我遇到的事兒就少了?習慣習慣就好啦!”
韓霜降聞言,只覺得眼前的這張狐狸臉怎麼就這麼欠呢?
她接過楚槐序手中的二郎酒,聽從他的安排,往東邊走去。
才走了幾步,她就突然停住,並輕喊了一聲:“楚槐序。”
“嗯?”楚槐序回頭看她。
“你為什麼不和我一起去?”她問。
既已猜到可能會有潛在危險,為何還要分頭行動?
楚槐序用看笨蛋的眼神看向她:“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如果,我是說如果。劉成器要報復我們,而且他肯定有點背景,今日看到我們去牛執事的家中拜訪,他們今天會動手嗎?”
“可是來日方長,你明白嗎?”
“你也不能確定,他會不會就此嚥下這口氣吧。”
韓霜降聞言,覺得也有道理,不能把自己的安危全部寄託到敵方的理智上。
楚槐序一直認為世界就是個巨大的草臺班子,並不存在什麼這人做出不理智的行為,就是頭戴“降智光環”。
世上有多少一輩子都理智的人?
甚至於很多人之所以能出生,都純靠自己老爹在衝洞時衝動了。
人,終究是被情緒所支配的。
楚槐序知道肯定會攤上事兒,所以他反倒選擇狠狠的侮辱劉成器。
既能爽到自己,又能讓對方快速上門搞事情,大家夥兒都速戰速決,別拖進度,省的心裡還要一直留個心眼。
此刻,韓霜降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年輕男人,再度開口:“所以你選擇自己先回家,讓他們主動找上門來,誘使自己身處險境,然後讓我去搬救兵?”
“昂!”楚槐序應了一聲。
“你心中認定,牛執事必會出手?”韓霜降說。
“確定。”楚槐序答,他覺得老牛指不定比你都急。
“好。”冷臉少女回覆道。
然後,就見她快步向前,把酒罈子遞給楚槐序,一臉的認真與堅決,無比堅持地道:
“我回家,送酒你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