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也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不過,她看我做什麼?”
劉平心裡有些發毛。
此刻,堂室之內的氣氛,也達到了高潮。
“師尊如父,那玄溟子殺了赤眉師尊,殺了那麼多同門,與我等便是殺父之仇,屠胞之恨,而今他應該是死了,可仇怨不能就這麼算了,此番咱們來,為一雪前恥,報仇雪恨,霧山派既人去樓空,也不能便宜了他們,咱們不如一把火,將這裡燒個乾淨。”
“妙哉,妙哉,如此一來,也算是討回一些利息,不過,光是燒了這地方還不夠,早聽聞霧山派內有寶閣秘洞,其中不乏武修所用天材地寶,神兵寶甲,這當中的好處是否探明?若沒有,我可出手破鎖開門,取了好處,眾兄弟人人有份。”
討論間,已有所指,或者說,這才是眾人來此的真正目的。
當下這些人目光看向座椅上的五人。
劉平被這些目光掃過,好似被群狼惡虎盯上,怕只要漏出一丁點紕漏,就得落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五位座首,既是最先來的,可尋到了霧山派的寶閣秘洞?”
“沒有,我與屍蠡翁二人已將此處探查數遍,並沒有發現那所謂的寶閣秘洞,或許,只是以訛傳訛”
模樣嚇人的骨閻羅說完,下面就有人反駁道:“不可能,玄溟子那斯當年掃蕩天下,滅了多少門派,屠了多少同道,所獲珍寶無數,傳聞,皆藏匿於霧山寒潭之內,怎會是以訛傳訛?”
“呵呵,莫不是,幾位座首打算私吞吧?”有人說話,已很不客氣。
眾人目光,似嗜血的虎豹財狼。
“你們想造反?”白羅梟冷聲說道,聲音,似從牙縫兒裡擠出來的,帶著一絲尖銳。
“不敢,咱們盜眾過去數十年都是一盤散沙,若無鬼哥力挽狂瀾,將大傢伙聚在一起,咱們又豈能有今日之聲勢?可,鬼哥做事向來公允,最近卻是有失偏頗,便如排這五座首,旁人我便不說了,你白羅梟何德何能,居然也能成為座首之一”
“放肆!”白羅梟暴怒,一掃身旁的木桌,嘭一聲,木桌被甩出,直衝剛才說話那人,瞬息而至,對方冷笑抬手,掃出手中狼牙鐵棒一般的兵器。
嘭一聲巨響,木桌破碎,但對方卻是一步不退,周身真氣盪漾,手中狼牙棒上真氣似焰,繚繞不絕。
都是高手,兩人這般功力,匪夷所思,難分伯仲。
反正劉平是看呆了。
“真氣外放,包裹木桌,將木桌變的如鋼似鐵,另外那位更是真氣化焰似銅牆鐵壁這手段化息境也做不來,必是通脈境高手。”劉平心中暗道。
剛才那桌子若是朝自己砸過來,絕對抵擋不住。
這會兒,劉平也看出了一些東西。
真正的鬼面生,不在這裡,或失蹤,或身死,而白羅梟這幾人能成為‘五座首’之一,有人不服,只是因為鬼面生的緣故,才坐上的這個位置。
可以說,鬼面生就是他們的定海神針,最大依仗。
在這‘雪恥大會’上,誰都可以不在,但鬼面生必須在。
就像是一杆旗幟。
所以才必須找人假扮。
可這種事,不應該早做準備嗎?他們為什麼臨時找人,又搞的如此狼狽,其中緣由劉平就不得而知了。
劉平思索間,這裡的情況越發嚴峻。
“白羅梟,我等就事論事,你在白浪磯盜眾之內,本就是無名之輩,只是得鬼哥欽點,這才上位,諸多兄弟早不服你,你應該心知肚明,說句不好聽的,若無鬼哥護著你,你早死了八百回了。”下面有人冷笑。
話雖然這麼說,但眼神卻是時不時看一眼主座上的‘鬼面生’。
他們是在試探。
難道,早就知道鬼面生可能是假的?
劉平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如果自己現場拆穿,下場怕是會更慘。
這些人絕不會放過自己。
但若是能穩住局面,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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