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平見兩人坐在對面,直接問:“黃總那邊,真沒動靜?”
“沒有,而且,咱們這條線,和上線聯絡的人是你啊平哥,你是老大。”武江河說了一句,旁邊老沫也是補充道:“梁仔也沒訊息,不知道現在是死是活,平哥,你要不打個電話問問?”
劉平也的確有這個想法。
按常理,他也應該問問,由頭就是關心手下樑仔。
“你倆別說話。”
劉平拿出手機,給黃總的號碼撥過去。
之前,黃總留過號碼。
對於劉平當面打電話的舉動,老沫和武江河除了意外,還有一些感動。
這說明,平哥沒把他們當外人。
一下子又感覺親近不少。
電話間歇長音,通了,但沒人接,超時後嘟嘟嘟嘟。
“要不,再撥一個?”武江河建議。
“別,黃總可能有事,等他回電。”老沫還是很保守,這會兒,他也恢復了那種沉穩。
“你們說的凌晨那個事兒,有什麼新訊息?”劉平知道這倆人在派人調查,按理說,應該有新發現。
提到這個,武江河立刻道:“平哥,這個事情透著古怪,只知道現在地下世界風聲鶴唳,深鯨市各方勢力都老實的和鵪鶉一樣,首先可以肯定死了很多人,現在網上都爆出來了,而且死的都很奇怪,我見過一個照片,怎麼說呢,有點像梁仔!”
“梁仔?”劉平一愣,心中閃過一絲不詳。
他記得昨天那個怪夢,以及,床單上詭異的血痕。
突然發生的命案,立刻和這件事有了交集。
事情太詭異了。
劉平想到了一些可能性,心中不免忐忑,想著凌晨的時候,那一把詭異的劍,是不是真的來過?
他讓武江河把照片發過來,等到看過之後,心裡已經有了判斷。
它來過,因為凌晨死掉的那些人,十有八九就是被劍寄生,這一點從死狀可以判斷出來。
那劍,最後居然找到了自己。
自己怎麼沒事?
老沫和武江河也去過霧山派,為什麼不找他們倆?
還是說,劍沒有寄生自己,它跑了?
劉平搖了搖頭。
所以,到底是夢,還是真實發生的事?
“平哥,你是不是知道什麼?”見劉平皺眉沉思,武江河忍不住問了一句。
這打斷了劉平那無意義的思考,因為,他很清楚暫時找不到答案。
“沒有,只是覺得有些詭異,對了,叫你們來,還有一件別的事兒。”
劉平說完,拿出手機,給老沫和武江河發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人,正是今天早上襲擊劉平那兩個人中被抓的那個,警察來之前,劉平給對方拍了照。他琢磨著,何紹文一個成人武大的學生,不可能有這種手下,那就一定是僱的,換句話說,這倆人是職業打悶棍的,那就屬於地下世界裡的生意。
既然如此,找武江河和老沫打聽一下,說不定能有意外所獲。
“這人我認識,高小黑,打手,給錢辦事兒,挺講規矩的。”老沫只是一眼就認出來。
之前武江河說過,老沫那是‘老江湖’,而且,也是‘管人’的。
“平哥,這人得罪你了?”老沫問了一句。
“早上,他和另外一個人襲擊我。”劉平也沒隱瞞。
“草,這孫子找死,另一個人?那一定是吳波,這倆人一般一起接活兒,不長眼的東西,我這就找人在城外河灘給他們挖個坑,以後,埋那兒就得了!”老沫臉上滿是兇戾。
“先不用,現在高小黑被抓了,另外一個跑了,能找著嗎?”劉平問。
“我打個電話!”老沫也沒避著人,直接打電話安排,語氣兇戾,等掛了電話,開口道:“平哥等二十分鐘,讓那孫子自己過來領死。”
劉平笑了笑,擺手:“你別嚇著他,也別殺人,教訓一下就行了,主要是,我想讓他將功補過。”
果然,老沫一點沒騙人,都不到二十分鐘,劉平就見到了早上偷襲自己的另外一個人。
對方急匆匆趕過來,明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直到看到劉平後,當即大驚失色,再看連老沫這種大佬對這人都是恭恭敬敬,哪還不知道自己惹了天大的麻煩。
他反應也快,立刻跪地磕頭,砸的地板砰砰作響:“大哥,我真不知道,我如果知道,給我多少錢我都不會接這個活兒的。”
劉平很滿意。
有時候,警察都抓不到的人,老沫他們一個電話就能讓對方主動過來。
這就是地下世界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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