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舊小區,劉平的家。
“哥,你回來了,咦,這個大伯是誰?”正在練功的劉安聽到開門聲迎出來,卻看到一個渾身酒氣的老漢跟著老哥進了屋。
“別瞎叫!”劉平給老弟使了個眼色,隨後回頭道:“這是我弟弟,劉安!”
劉安也是個機靈鬼,當下恭敬問好。
釣魚老翁點了點頭,此刻四下打量。
表情略有古怪。
他說沒地方住,劉平本來是要給安排酒店賓館的,結果老翁說費那功夫幹嘛,就住你家。
拗不過,只能帶來。
劉安繼續去練功,劉平給老翁泡茶端水,又去張羅吃的。
因為,釣魚老翁說他餓了。
劉平這些年一個人持家,又當爹又當媽,燒菜做飯對他來說是信手拈來,不一會兒,兩盤家常小炒,香椿炒雞蛋,燒豆腐和一盤蒸魚端了上來。
魚,就是老翁給的那條。
刮鱗掏去內臟,花刀清蒸,撒醬油鋪蔥薑絲,熱油一淋!
“你還不知道我叫什麼,我姓柳,名元,旁人更多稱我‘醉翁’,你叫我師伯就行,名字不要和旁人說,記得沒?”
“記下了。”
“家裡沒酒?”
“有!”
劉平從床底拖出一箱,落了一層灰,當初準備給弟弟初中班主任送的禮,結果,人家嫌棄沒收,就擱床底下存了三四年。
“按理說,你們這行應該很賺錢啊,怎麼就住這兒?”喝了一口酒的柳元,將心中疑惑問出。
“師伯,實不相瞞,我前兩天才入的行,這個事兒,和我弟弟還有關係.”劉平將情況一五一十的道出,柳元一聽,瞪著眼愣了愣。
“怪不得,你行事作風和那些人不一樣,哈哈,還真是有趣,你這也是機緣巧合,不錯,不錯,那江湖染缸還沒將你染色,還有得救。”柳元意有所指。
劉平當即一臉正色:“師伯,我這就和他們劃清界限,那個老大,愛誰當誰當,我不當了。”
“別啊,沒說不讓你幹,只是要秉持本心,莫要隨波逐流,我早就說過,不在乎行當,咱也不是偽君子,搞什麼行業歧視,只要你別恃強凌弱,不作奸犯科,不為惡,不欺善,便不會管你。更何況,你來做,總比上來一個惡人借勢為惡要強,也算是積德行善了。”
柳元特立獨行,想法奇特,但卻明事理,讓人寬心。
聽到這話,劉平鬆了口氣。
對他來說,這個老大身份目前帶來的好處很多,錢、勢,這些在武道路上缺一不可。
這行不能一直幹,但至少在劉平的計劃裡,是需要完成一些積累。
哪怕是為了弟弟妹妹,把他們今後幾年的錢,都賺出來。
晚上,劉平把屋子讓給了柳元,他自己睡客廳沙發。
心裡還是有些忐忑,怕晚上出什麼岔子。
又怕自己藏在櫃子下面,舊被子裹著的那個黑色大氅和惡鬼面具被發現。
有心去看,但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結果,什麼事都沒發生,平平安安一覺到天亮。
睜眼,去找柳元,才發現人早就走了。
桌上留了兩張紙。
掃了一眼,劉平眼睛一亮。
其中一張紙上,竟是《九耀星懸》四到六篇的內功口訣,乃是手寫,還有標註,字型剛勁,渾然天成。
顯然是夜裡寫下的。
另外一張紙,只留了兩句話。
一句‘好好練功’。
另外一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懂了!
這是宗門訓誡,下一句是‘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這個好,劉平喜歡!
這位醉翁前輩若是放到過去,絕對屬於非主流,行事作風真就是隨性而為,屬於別人都走大馬路,他便要去擠獨木橋。
弟弟劉安也起了床,好奇的跑過來問那位老伯是怎麼回事,哪兒找來的。
“別瞎說,師伯是江雪樓的”劉平突然語塞,光知道師伯叫什麼,但對方在宗門內的身份,他還沒問,人家也沒說。
倒是弟弟沒在意,而是被‘江雪樓’給鎮住了。
“九大宗門,江雪樓?臥槽,哥,你發達了,哎,等一下,大宗門的人那麼邋遢嗎?哥,你該不會遇上騙子了吧?”劉安一臉擔憂。
待劉平將‘醉眼觀竿,劍氣凝線’的本事一講,劉安點頭:“那一定不是騙子,騙子沒這等神功手段。”
隨後,眼睛發亮,纏著劉平問東問西,若不是得去上學,他估摸還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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