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劉平所在的十字路口前面是紅燈。
他站定不動,表情陰沉。
紅燈變綠燈,劉平依舊站定不動,就像是處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有些迷茫,有些彷徨。
只是周圍行人皆行色匆匆,也沒人注意他。
路口,又變成了紅燈。
劉平突然想起一件事。
那個夢裡,血髓劍似乎說話了。
它好像說過‘你身上有‘鞘’的氣味’這句話。
“我身上有劍鞘?這不可能啊,如果有,我自己怎麼不知道?”劉平回憶了一下,他確信沒有得到過‘劍鞘’。
更別說,是在身體裡。
想了想,他問道:“假設,血髓劍寄生在一個人身上,這人不知操控血劍的功法劍典,也沒有劍鞘,但也沒死,你覺得問題出在哪兒?”
“我剛才說了,絕無可”鬼面生這時候突然意識到什麼,它在揹包裡,鬼面眼瞳裡幽火爆燃,但這火不會引燃旁物,所以安全的很,又因為揹包阻擋,所以旁人也看不見。
“你不會是說你自己吧?”他思索一番,問了出來。
“嗯,所以才問你,問題出在哪?”劉平沒有否認。
這件事兒,他需要一個答案。
靠他自己肯定不成。
其他人要麼沒法說,要麼信不過,可鬼面生不一樣。
對方現在就是一個面具,而且自己戴過,並沒有異狀,當然也可能是戴的時間不長;而且帶回來這麼幾天,也沒有什麼危險,若不是要丟到河裡,這傢伙還會繼續隱藏下去。
那麼,對方的計劃應該是繼續蟄伏,估摸是等自己戴上面具,而且需要戴夠一定時間,因為這傢伙剛才的講述中,刻意迴避了‘如何操控傀儡’的方法。
有些事兒,刻意迴避就已經說明問題了,但這恰恰說明鬼面生除了讓自己‘長時間戴面具’外,根本沒有其他的法子威脅到自己。
算是知己知彼了。
所以劉平才會和鬼面生說出這個秘密。
他需要一個更確定的證據,證明那個夢是真的,也就是血髓劍找到了自己,而自己身體裡,有‘劍鞘’。
劉平感覺,這個事兒,這個曾經死在血髓劍之下,且存在了幾百年(他自己說存世274年)的鬼面生所提供的證詞,要比自己胡亂猜測更有說服力一些。
這一下,鬼面生不吭聲了。
就像是你問ai一個問題,對方一直轉圈,就是不給答案一樣。
劉平沒有催促,又或者,他怕聽到鬼面生說出一個不好的答案。
所以,等等吧。
綠燈了,劉平邁步疾走。
有的時候遇到麻煩,無法解決,但不能停下行走的腳步。
這就是人生!
走著走著,快到家了。
劉平之前聯絡過弟弟劉安,讓他自己在外面吃完飯再回來,這個點兒應該是快回來了。
又一想,過兩天就是週末,妹妹也要回來了,劉平不免有些心煩意亂。他當然希望這一場針對血髓劍的風波可以在這幾天結束,但現實情況,十有八九不會按照他的想法去進行。
這時候,劉平突然有所警覺。
他有一種感覺。
有人在盯著他。
也是得益於修成《九耀星懸》第四篇功法後,修為提升到鍛體二階的巔峰,距離鍛體三階,只差臨門一腳。
劉平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四下張望。
他繼續往前走,而那種被監視的感覺一直都存在,如影隨形。
“是昨天偷偷潛入家裡的那些人嗎?”劉平猜測。
這種可能性很大。
按照他之前所瞭解的情況來看,可能是宗門的人,也可能是官面的人。
黃總、武江河和老沫都先後失蹤失聯,劉平可以確定現在的深鯨市的地下世界已經是徹底被顛覆,或許,今天,自己也會和老沫他們一樣,失聯。
劉平覺得,自己應該提前交待弟弟一些事兒。
但想想,又搖了搖頭。
那樣很容易被發現馬腳,還是順其自然吧,已經是江雪樓的外門弟子,希望這一層身份在這一場暗流和風波中,能保住自己和家人。
這一瞬間,劉平已經是做好了準備。
但是揹包裡的衣服和麵具,必須找個地方丟掉。
劉平腦中快速閃過諸多念頭,附近有存包的地方,可現在已經被盯上了,少了這麼明顯的揹包等同於此地無銀三百兩,對了,前面拐角有垃圾堆,凌晨四五點才會有垃圾車來收,走過去,找機會將衣服和麵具藏在那邊,之後再找機會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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