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包廂內,此刻鴉雀無聲。有人不自覺打了個寒顫,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冷的。
地上黑沙堂武人一動不動,這隔空一指爆發出的內勁,明顯震碎了他的腦子。
口鼻溢位的血裡,混著莫名白漿,很快凝固,而且能看到對方臉上已凝結出一層冰霜。
出手的自然是林沐璇。
她此刻扭頭看了一眼劉平,大號蛤蟆鏡下看不出她的表情。
“半年?”
“對。”劉平肯定的點頭,不過,這會兒他也是眉頭緊鎖。
主要是林沐璇出手太狠了,直接殺了人。
但當時那種情況下,下狠手才正常,因為如果沒有林沐璇在身邊,對方對自己也會下狠手。
焦文海這會兒也是目瞪口呆,眼神裡的驚懼藏都藏不住。
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這位莫師兄的厲害。
那可是武神界中一個武道門派的大師兄啊,自己這一手黑沙掌,便是師承此門,雖說他沒有親自去過武神界,但光是一個莫師兄,就讓他清楚這個門派有多厲害。
很多厲害的高手,例如曾經他上線老闆身邊供奉的幾個高手,他們甚至擋不住莫師兄的一掌,焦文海很清楚,自己能在城西站穩腳跟,將原本的上線壓制,成為真正的話事人,也是多虧了莫師兄。
過去,他惹不起城東的黃啟,即便是在城西,他也只是類似李大富一般的中層老大。
而最近能崛起,肅清內部,就是因為有了這個靠山。
雖說從此以後獲得的收益和好處,都要拿出九成上繳黑沙堂,但焦文海是個會做生意的,他很清楚,大投入才會大回報,他只有將自己和黑沙堂栓在一起,才能圖謀更大的利益。
這也是他的打算和計劃。
可這個宏大的計劃和藍圖,在這一刻,在這個望月樓的包廂內截然而止。
在他眼裡,完全就是無敵的莫師兄,被一個女人一指擊殺。
我不是在做夢吧?
她練的,是什麼功夫?
剛才那寒氣是怎麼回事?
自己以後怎麼辦?
不,不用說以後,今天能不能活下來都不一定。
各種疑問混雜著恐懼,讓焦文海整個人哆嗦起來。
他的手腕還被劉平扣著,這會兒是一點真氣都用不了,他下意識的看了對方一眼,卻發現對方也在看著他,居高臨下,那一雙眼瞳裡,明顯有殺意湧動。
這,這個人想殺了我?
對,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殺,莫師兄都被殺了,那幹掉自己也只是順手的事情。
額頭的汗已經是止不住的冒出來。
但能當老大的,也懂變通,就見他二話不說,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剛想說話求饒,劉平已經是伸手扣住了他咽喉一穴,用力一按,焦文海只感覺喉嚨裡像是堵了一塊石頭,根本說不出一個字,只能發出嗚嗚聲響。
緊接著,劉平抬手連點,封焦文海身上幾處大穴,隨後才起身,衝著目瞪口呆的常六道:“常總,這焦文海已被我制住,接下來如何,全憑常總處置。”
說完退了回去。
有一種功成身退的瀟灑。
屋子裡原本焦文海那邊的人這會兒根本不敢亂動,形勢在短短几分鐘內逆轉,他們的腦子還沒回過神來。
劉平退出來後招手,林沐璇也跟著過去,沿路無人敢阻攔,更是主動讓出寬寬一條道。
到了外頭,劉平找了個無人拐角,看了一眼林沐璇。
“下手太狠了!”
“你不像是瞻前顧後的人,況且,剛才是你讓我動手的,說好的半年保我無事,這件事什麼時候兌現?”這個時候的林沐璇開始討要報酬。
她剛才已經想好了。
無論這個劉平是不是真正的‘鬼面生’,她都不能問,更不能試探。
一切,都要裝作不知道,裝作毫不知情,就把對方當成一個普通人對待。
這或許也是‘鬼面生’的意思。
倘若自己表現的太過,怕是面前這位會對自己動殺心,到時候死,怕都沒那麼容易。
當然,事情分兩面說,如果劉平不是真正的鬼面生,那自己這麼做也沒有任何問題。
不過在林沐璇心裡還存了反擊的心思。
眼下那種莫名的刺痛感已經來的非常頻繁了,基本上兩天就會來一次,而之後按照劉平的說法,會縮短成一天一次,直到時時發作,痛不欲生。
那比死了還可怕。
林沐璇自然不會讓這種事發生,她要自救。
她需要時間,若能有半年,哪怕只有三四個月,或許,可以再找一些名醫診治,說不定還有轉機。
不過這種事兒她不會露出分毫。
“明天吧,晚上,你去我家找我!”劉平想了想,鬼面生的‘無常帖’他還需要練習一下,這運氣功法中,可凝結一道他自己的小無常帖打入對方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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