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落下,四處查探,若仔細看,這人十分狼狽,衣服上滿是破洞,灰頭土臉,有被火焰灼燒後的痕跡。
這人確定四下無人,撩開衣衫,便見詭異恐怖一幕,在他的胸口,居然在血肉中嵌著一個人頭,這人頭下巴和脖頸像是長在這人胸口一樣,如同畸形兒。
“濁人火器,果然厲害,若無護體真氣,怕是得被炸個粉碎。”胸口人頭居然開口說話,面目猙獰可怖。
“哎,這次竟遇到巡界的兵卒,好在順利過界,師兄,你寄生在我身上也不是長久之計,我現在給你尋個身子吧。”這人語氣無奈,抬頭看了看,身形一晃人已飛掠出百米之外,再一個跳躍,便沒入夜色當中。
城市內,一人下了計程車,渾身醉氣熏熏,正往某個高樓裡走,此刻已過午夜十二點,小區內除了他之外,便沒有第二個人。
突然風聲鼓動,一人似鷹隼般落下,將這醉漢按在地上,沒等對方慘叫,就以真氣為刀,斬落人頭。
下一刻,這人將胸口的那個腦袋扯出來,拼積木一般放在了屍體的脖子上。
肉芽似蛇,鑽腔入喉,不一會兒,屍體站了起來,脖子上頂著那個面目猙獰的人頭,扭動幾下,睜眼說話:“濁人身體,太差!”
“眼下只能將就,說起來,師兄你這《血魂種胎大法》果然是妙不可言,便是斷頭也能存活,豈不是已觸及長生之道?”胸口拔人頭這位一臉羨慕的說道。
“桃師弟,我這神功雖好,一般人卻是練不來的,得缺失魂魄者才能修煉,當年我被那血髓劍斬去移魂二魄,這才藉助血魂種胎保全性命,另外,這也得不了長生,相反,還折壽呢。”怪人話語間有一絲憤恨。
隨後又問:“桃師弟,我問你,血髓劍究竟在何處?”
這桃師弟,自然就是過界去尋他師兄的桃先生。
“我也不知,師兄你被盜眾圍困,這才失約,導致血髓劍失控此事我已講過,之後這劍便如人間蒸發一般.”
“在霧山派寶庫入口我被偷襲,劍鞘遺落,之後不知所蹤,必是被人取走,而你說血髓劍失控後,殺了二十多人,卻突然銷聲匿跡,那便只有一種可能.”
桃先生此刻也品出味道,當即道:“劍鞘也在此處,且血劍入鞘,這才能銷聲匿跡。”
“定是如此!”
“可,師兄遺失劍鞘,分明是在霧山派,等一下.難道是有人取了帶出來,又機緣巧合,得了劍,莫非是某個盜眾所為?”
“若是如此,那盜眾又怎知血劍過界,入了濁世?”
“的確解釋不通,除非,不是盜眾,而是某個濁人”這師兄弟二人皆是心思縝密,聰明絕頂之輩,此刻互相推測,已有方向。
桃先生眯著眼睛,思索一番後開口:“若是濁人,十有八九是黃啟派去的人中之一,而當時入霧山派的一共五個人,死了一個,還剩四個,其中三個被濁世的衙門抓捕,不好接觸,只剩一人,因有宗門背景,所以逃脫事外”
“先找這個人,他有何特殊之處?”
“我見過,修為堪堪後天一境,不值一提。”
“若他有劍鞘,血劍入鞘,並不看其武道修為如何,此人在何處,先去抓來,開膛破肚檢驗一番,若不在他身體裡,便殺進濁世衙門,檢查另外三人,為了血劍,今次我便鬧他個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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