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殺豬,杜邦坐在那裡發呆,還在回味著剛才的殺戮。
與之前的殺牛相比,自己這次殺豬明顯順手了許多,哪怕第一次失敗手也不沒再顫抖。
正常來說他應該是進步了,不過那個文明社會的靈魂還是讓他對這種殺戮有打心底的厭惡。
可能再殺些就好了吧,杜邦百無聊賴的想著。
“剛才蠻石的話並不是在嘲諷你。”就在杜邦思考時,朱迪來到了他的旁邊,拍了拍他的膝蓋遞上了一杯牛奶:“其實我看他挺欣賞你的,不過野蠻人大多散漫粗野慣了,基本不會好好說話張嘴就是帶髒字,但他其實心腸不壞只是想讓你不要和這種蠢貨一樣懦弱。”
“謝謝你朱迪。”杜邦點了點頭,露出靦腆的青澀笑容:“聽到你的安慰我好受多了。”
“哈哈,你能成為法師怎麼會不明白這些道理,不過你到底是年輕些,多經歷就好了。”朱迪說著指向一旁:“雖然這只是些不用腦子的粗活,但在野外有時候沒糧食了就需要自己狩獵幹粗活,特別是沒有空間袋的時候一次旅行背多少東西都要算計,你可以看一看他們的工作。”
杜邦點頭,只見幾個農夫合力把肥豬抬上大鍋,用早就煮好的熱水往豬身身上澆去,待皮毛軟化後屠夫換了把普通的長刀快速刮毛,隨後指揮農夫們將肥豬翻身,手中的小刀在豬的下半身左右劃開再是一刀切割,隨後一臉嫌棄的將豬鞭扔出去餵給跟隨來的獵犬。
穢物去除後便是斬顱開膛,屠夫握著刀的手只是在粗壯的脖頸間一轉,那近半米的大豬頭就掉了下來,幾個農夫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大木盆接過豬頭和下水,倒是豬血一臉嫌棄的扔掉了。
杜邦看著有些惋惜,這群人不會吃啊啊。
那邊野蠻人蠻石倒是乾淨利索,他的動作極快,只是眨眼間就完成了一條腿的挑筋去骨,原本還完完整整的大豬沒超過兩分鐘就被他按照位置分割成大小不一的肉塊,按照部位扔進了不同的木盆裡。
最後,他滿意的從脊骨旁摘下一條狹長的嫩肉,也不洗洗隨手拿出了一碗料汁,將肉撕開蘸下就塞進了嘴裡,看的杜邦一臉驚愕。
我靠,這麼吃也不怕生病麼?
還是這個世界可以用法術防治豬患病?
這怕是不太可能,雖然魔法的強大之處有的比科學還要神奇,但魔法是由人或者法陣釋放的這都要錢,養豬用法師照顧那成本怕不是高的沒邊了。
蠻石看到了杜邦那一臉見了鬼的神色,待將嘴裡的肉嚥下去又撕了幾條遞給他:“這是真正的裡脊,嫩的和牛裡脊差不多還別有一番風味可以稱得上是人間美味,嚐嚐?”
杜邦趕緊搖頭,他嘟囔了一聲‘和半身人一樣不識貨’後自顧自的吃著,等他吃完杜邦才問道:“老哥,你這麼吃不怕得蟲病?”
“蟲病?這怎麼會得蟲病。”蠻石一臉看傻子的表情:“你看誰家跳蚤會長在肉裡的,你該不會抄卷抄傻了吧?”
“我說的不是跳蚤。”杜邦想了想這傢伙應該是沒見過寄生蟲,比劃了一下:“是魚肚子裡那種蟲,扁的白的和麵條一樣,挺噁心的。”
蠻石搖頭道:“沒有,我連龍肉都吃過這算得上是什麼?少聊這個省的沒了吃飯的心情。”說完他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皺起眉頭:“不過每隔幾個月我的身體確實會不舒服,每次犯病我就去找德魯伊幫我用個移除疾病就好了,基本沒什麼大事。”
杜邦聽後默然無語。
移除疾病是三環德魯伊法術,比他那個50金幣的次級復原術還要高一級,結果就被用在了這個貪吃的野蠻人身上。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豬肉絛蟲這個病即使在現代能治癒也沒多少年,並且治療還挺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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