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會廣場五里處,受反魔法立場的影響這裡的魔法燈全部熄滅,遠處的光亮讓這裡顯得有些陰暗。
這對於杜邦來說不算太大影響,但看到那黑紫色的劍影時,他頓時心下一沉。
居然是極其少見的陰影與詛咒的契約之刃。
當然,用通俗的話來講,可以稱其為咒劍。
“嘿,卡萊斯先生,這可不是一個友好的問候方式。”杜邦決定裝傻,只是手腕偏轉用劍格擋住對方那把細長的劍刃:“如果你再這樣,我可要喊警衛了。”
來襲的學長卻是心中一喜,對方果然沒看出來他的底細,他悄然催動咒語。
剎那間,杜邦的手腕中出現了一道半厘米的黑紫色印記,與卡萊爾手背處那扭曲的印記長度相等:“呵,你騙得了其他人可騙不了我,和你這種議會的走狗沒什麼好說的!”
“哎呀,有事情我們要講道理嘛。”杜邦從容躲過那把正把滴水的劍刃。
不,那不是水,而是從劍身處滲漏出的濃稠陰影,它宛如活物一般在劍刃相碰處想吞沒而上,卻被那束銀劍上的光芒所影響,無法將其吞噬。
卡萊斯心中一驚,心知這傢伙的武器怕是頗為高階,但片刻後他的眼神中反而流露出一絲興奮。
如此好劍落入這個不懂劍的魔法學徒手中,和神器蒙塵又有什麼區別?
只要能速度將這個傢伙斬殺,那他的劍和那一套華麗的物品就將都歸於他所有,而殺死一個登過報紙還能搶到一塊哈魯阿的議員令牌,如此優渥的功績怕是足以讓他順利晉升高階了!
雖然偉大的鴉後最喜歡的祭品是蘇倫的神職者,但如果能打擊到密斯特拉在費倫最大的信仰國,這可是許多咒劍士一輩子都無法完成的功績!
想到這裡卡萊斯突然嘴角滲血,一口血霧噴出在半空中變成一團扭曲的紫影,這讓本來只打算拖延時間等候支援的杜邦皺起眉頭。
我艹,這是什麼邪法?
卻見那咒劍士的劍刃處突然發生顫抖,原本就濃稠的黑霧開始狂亂散播,一隻猩紅的眼眸從劍刃處直接睜開,那暴戾的眼眸死死盯住杜邦。
祁喚:飲命!
“新鮮的血肉.”
劍刃再次相撞,這次杜邦卻只感覺自己的心臟在瞬間彷彿被攥緊,這讓他的呼吸直接一滯直接連續後退數步。
卻見那卡洛斯卻是冷笑一聲,趁著一劍震飛杜邦之際,他從腰包中拿出一瓶藥水匆忙灌下,再次看向杜邦眼神中滿是癲狂:“這瓶加速藥水的價值可是高達150金幣,死在它的作用下對於你來說是一個榮幸。”
杜邦往地上啐出一口血沫,他單手摸出一瓶聖水倒在劍刃上,銀劍剎那中綻放出溫和的光,那帶著詛咒之印的右手握劍調整著手中闊劍的握姿。
雖然身上傷口還在流淌著溫熱的液體,但他眼神依舊堅定如鐵。
“心靈傷害?這還真是邪惡的神靈。”
“呵呵,鴉後最喜歡你這種無知的靈魂。”卡萊斯說話間卻是再次發動搶攻,他的劍比剛才更加快速出招也更加刁端,那細劍的劍刃靈活的簡直不可思議。
杜邦這則是相形見絀,他狼狽的躲閃只有在迫不及待時才出劍格擋,那新換的法師袍已經出現了數道血痕,但腳步卻沉穩心中更是不亂,那淡定的神情讓卡萊斯反而有些驚疑。
這傢伙只是一個法師學徒,哪裡能是自己這個已經快要觸碰到9級咒劍士還有著3級法師等級的對手?
但他怎麼偏偏就無法將其一擊致命?
想到這裡,卡萊斯繼續發起猛攻,並且他的腳步十分奇特,他根本不像在奔跑而是被劍拖著滑行,他的影子在地面被拉成一把扭曲的矛,那邪惡的氣息讓杜邦手背上的詛咒之影長到2英寸,但他的手腕處的陰影則長到了3英寸!
劍與劍再次相撞,銀劍的劍刃處出現了缺口,杜邦轉身迴旋從那紫影處離開,沒有了魔法的加持,無論他還是對方顯然在戰鬥中都有寫不適。
“你的劍在害怕。”杜邦突然開口:“放下武器投降吧,你只是個迷途的羔羊,切不要把性命浪費在這種沒有必要的事情上!”
“你這虛偽的傢伙也配對我說教?”卡萊斯說著提劍來戰,躲閃不及的杜邦眉頭一皺,突然不再招架而是把劍刃相對,好像想要持劍以命換命。
但卡萊斯卻哈哈大笑,迎著那劍刃直接把手中的細劍刺向對方的空門。
雖說邪惡人士大多利己,以命換命對他們來說完全是不值當的問題,但身為一位咒劍士他怎麼會懼怕這種戰法?
只要把對方幹掉,那麼對方的生機將被他掠奪,到時候什麼傷口都將恢復。
更別說他那經久綻放的技藝了!
剎那間,卡萊斯卻突然發現眼前有一道詭異的光芒閃過,這讓他心中一驚,但力勁已出新力未生,哪裡來能有轉向機會,索性心中一橫把所有的一切都賭在了這致命一擊之中。
只要咒劍士的特殊與特性,將為他贏得一切!
一聲沉悶的嗵聲迴響在大道之間,卡萊斯低下頭吐出了一口鮮血,卻見他的劍卻被對方精準的握在手心,而杜邦的劍已經將他的腹部貫穿。
雖然他已經刻意躲開了要害,沒有被刺中內臟,但就在眨眼之間杜邦的手卻反手握劍,橫向一拉直接將他的腰身斬開!
而在這一剎那,卡萊斯也咬緊了牙關,用自己的最後一絲力氣嘶吼道。
“爆!”
杜邦右手上的詛咒印記剎那間翻漲一倍,杜邦那握著劍刃的左手也被紫光浸染,可怕的黯蝕之力瞬間讓杜邦的右臂血肉凋零隻剩帶皮之骨,就連左手都在片刻間再無任何血色,面板宛如融化一般瞬間燒灼。
哪怕已經開啟狂暴,這可怕的傷勢也讓杜邦雙目發紅,那肌肉枯萎的右手已經握不住那輕靈的劍刃,卻見他直接直身抬腿,將那腹部被撕裂的咒劍士踹離出去。
兩把劍幾乎同時落地,那爆發的紫影在細劍落地時瞬間迴盪,不過杜邦就在那紫影恢復到咒劍士的身體、讓他那已經變得蒼白的臉色恢復血色時,杜邦卻對那尚未完全癒合的傷口,狠狠地踏了下去。
剎那間議會大道上發出了宛如不似人聲的慘叫,那正在重新連線的傷口被杜邦一腳直接踩開,伴隨著肝臟的碎裂和已經成為半截的小腰,血液的腥和尿液的臭瀰漫在這空無一人的街道之上。
咒劍士的痛苦的雙瞳幾乎凸出,就在這時那反魔法力場驟然消失,一臉焦急的維羅妮卡和一個穿著銀色法師袍的年輕男人的身影出現在半空,兩人看到這血腥的一幕同時皺起眉頭,男人看著杜邦那滴血的靴子更是大驚,急道:“杜邦學徒,記得留個活口!”
不過杜邦卻是理都沒理,只是淡漠的看著宛如露出得救之色的咒劍士,冷笑一聲:“我他媽給你臉了是吧?”
隨後一腳將咒劍士的胸口踩的粉碎。
看著那心臟都變成一團爛肉的年輕學徒,男人不禁皺起眉頭看向維羅妮卡:你的弟子就是這麼教的?
維羅妮卡卻懶得理會,而是急忙趕到杜邦身前看著他那已經宛如將死之人的手臂,急忙拿出一根銀杖。
伴隨著一陣輕靈的呼喚,治癒之風環繞在了杜邦的手臂上,那被燒灼消失的面板緩慢重生,就連那乾枯的手臂都宛如麵糰一般開始膨脹,一點一點的恢復血色。
看著自己那-6體質-2力量的負面狀態,杜邦有些恍惚,一旁的維羅妮卡皺起眉頭,有些心疼的說道:“你和這傢伙打什麼,該走就走啊我們一會兒就來了.還有這反魔法力場是誰啟用的,大部分學徒已經被勸走了還用這出幹嘛。”
杜邦聽後有些汗顏,這倒是他為了裝逼..不,是為了讓那幾個人知難而退才刻意啟用的,不過這話說起來實在有點蠢。
“這些不重要怎麼學徒中還會有這些混進來的邪教徒,實力還挺強我差點被直接陰死在他手裡,這首都學院的保密工作都是在做什麼?如果他平時在學院裡投個毒,那不是輕易禍害幾千人?”
“這種邪魔的走狗誰能預料,並且這傢伙是不是卡萊斯本人也說不定。”說話的卻是那個慢悠悠趕來的男法師,他好像沒聽出來杜邦剛才的指桑罵槐一般走上前來,蹲在了屍體旁邊摸出把匕首,下一秒手掌中凝聚出一道瑰麗之色,附魔在了那匕首之上。
0環法術,翠炎刃
只見法師有些嫌棄的割下了卡萊斯的首級,從腰包中拿出了一個木盒子將其裝好:“哎,哪怕這人只是剛死,但搜尋他的記憶怕是不一定能找到七成,維羅妮卡,我就把這東西帶回去讓大家檢測情報,至於你的弟子那就交給你了啊。”
“你自己看著辦好了。”
男法師說著就走,維羅妮卡看著杜邦摸屍體,並把那把已經沒有詛咒力量的細劍揣入包中忍不住捂住了臉:“喂喂,你的傷還沒恢復,就敢碰這屍體,萬一有毒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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