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東嶽看著那血氣湧入自己床頭的玉枕之中,一臉難以置信。
“這是怎麼回事?”
冷月霜眸中寒光一閃:“這個問題,我還想問你呢!”
她玉手一抬,那塊玉枕便凌空飛入她掌心,血氣仍在不斷湧入。
冷月霜神識一掃,手中微微用力,玉枕應聲而碎,一顆被符紙包裹著漆黑圓珠落在她手心。
那圓珠表面佈滿血色紋路,中央有一道暗金色豎紋猶如瞳孔,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光芒。
冷月霜握著這漆黑的圓珠,心中頓時惡念叢生,連忙默唸太上忘情訣鎮壓。
“慕容家主,你能否解釋一下,這是什麼?”
慕容東嶽難以置信看著那圓珠,額頭滲出冷汗。
“冷仙子明鑑,老夫當真不知此物是什麼,又為何會出現在我房中!”
但這話顯然沒人相信,徐震死死盯著他,眼中滿是失望與痛心。
“老夫可以對天起誓!”
慕容東嶽急得氣喘吁吁,胸口劇烈起伏,聲音嘶啞卻堅定。
“老夫真不是那在城中為非作歹之徒,更從未用過此物害過人!”
“冷仙子,徐城主,老夫是被人栽贓嫁禍的,你們要相信我啊!”
徐震遲疑道:“你說你是被栽贓陷害的,可有證據?”
慕容東嶽嘆息一聲,閉眼道:“老夫沒有證據,願意束手就擒,聽從發落。”
“但老夫提醒諸位,那妖魔還在城中,諸位要提高警惕,別讓那人得逞!”
徐震看著這位相交多年的老友引頸就戮,想起慕容東嶽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心中動搖。
慕容東嶽舉族搬來青石城後,撥款修路,修建城牆,開鑿河道,可謂盡心盡力。
慕容東嶽嚴格約束族人,並沒有因為族中修士眾多而盛氣凌人,在城中有口皆碑。
“冷仙子!”
徐震抱拳道:“此事確有蹊蹺,不如先將慕容家主軟禁起來,靜觀其變,以免錯殺好人?”
冷月霜看向林落塵,林落塵也覺得事有蹊蹺,點頭道:“先這樣吧!”
冷月霜嗯了一聲,揮手釋放出一條銀索,將慕容東嶽綁了起來。
慕容東嶽乖乖束手就擒,沒有一絲多餘的反抗,任由靈力被封。
林落塵詢問道:“慕容家主,你說是別人栽贓嫁禍於你,那誰能進入你房間?”
慕容東嶽嘆息道:“老夫房間沒有禁制,任何人都有可能進來栽贓於我。”
“但能做得到神不知鬼不覺的人並不多,起碼身手不凡,有修為在身。”
林落塵皺眉道:“此物放在你床頭,你就沒感覺不適?”
慕容東嶽苦笑道:“今日確實感到頭暈噁心,還以為是白天受傷所致。”
林落塵目光一凝:“今日才開始的?”
慕容東嶽嗯了一聲,林落塵若有所思,扭頭看向了冷月霜。
“冷仙子,你們不是有搜魂之術嗎?能不能探查他的記憶?”
這話一出,慕容東嶽和徐震都被嚇了一跳。
慕容東嶽臉色發白,卻緩緩閉上眼睛,嘆息一聲。
“若能自證清白,老夫何惜一死?”
“不可!”
徐震急聲打斷,“搜魂之術兇險異常,稍有不慎便會使人神魂俱滅!”
林落塵也只是道聽途說,沒想到這神魂之術對神魂損傷這麼大,不由有些尷尬。
這麼看來,冷月霜應該是不會的了,這一看就是魔道之人的手段。
事實如他所料,冷月霜一臉尷尬看著他。
她的確不會搜魂之術,就算會怕是也下不了手。
林落塵放下一瓶辟穀丹,淡淡道:“還請慕容家主不要外出,在此委屈一段時間。”
慕容東嶽點了點頭道:“老夫明白!”
林落塵等人在房間檢查一番,確定沒其他東西以後,便離開了房間。
冷月霜在房間四周布上禁制,以防慕容東嶽有機會外逃。
片刻後,幾人站在院子中,一個個神色複雜。
徐震還是難以置信,跟幾人說了一聲,開始在慕容府中調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