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許對外人提起!任何人都不行!”
林落塵站起身,抬手不輕不重地拍在她翹臀上。
“知道啦!我的顧大宗主~哦不,是我的寒奴~”
顧輕寒憋屈地瞪了他一眼,慌忙整理凌亂的衣衫,一把拉開房門奪路而逃。
門口,以冷月霜為首的幾女正好奇地探頭探腦。
發現顧輕寒出來,慕容夏竹兩人偷看被發現,匆匆縮了回去。
眾目睽睽之下,顧輕寒做賊心虛,臉頰滾燙,幾乎是落荒而逃。
冷月霜憂心忡忡,回頭看了林落塵一眼,連忙追了上去。
林落塵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嘴角揚起一抹盡在掌握的笑意。
顧輕寒,想翻盤?我玩死你!
他搖了搖頭,本想再次溯源,卻感到一陣神魂上的疲憊襲來。
今日已經到達極限,只能明日再行溯源了。
罷了,狐面的血液還在自己手中,翻不起什麼大浪,也不急在這一時。
林落塵拿出一枚玉簡,交代葉榆青想辦法讓徐寧元讓人保密。
秘密只有自己拿著,才是秘密,人盡皆知,他還怎麼拿捏顧輕寒?
“鼠鼠!”
他喚來鼠鼠,交代道:“想辦法幫我把這枚玉簡送給葉榆青。”
鼠鼠點點頭,駕馭起那片葉子化作飛鼠,悄無聲息地飛向前方的飛船。
林落塵正想休息片刻,冷月霜去而復返,神色古怪地看著他。
林落塵心裡有點發虛:“月霜,幹嘛這麼看著我?”
冷月霜遲疑道:“師尊……剛才找你到底談了什麼事?”
林落塵半真半假道:“沒什麼,就是讓我幫忙隱瞞她的身份,作為交換,她答應一路保護我而已。”
冷月霜遲疑道:“真的……沒別的了?那為什麼師尊回去就關上房門,連我都不見?”
林落塵啞然失笑:“可能是拉下臉來求我一個‘魔道賊子’,心裡落差太大,需要靜靜吧?”
“真的嗎?”
“不然還能有什麼?”
“沒……沒什麼了……”
冷月霜不自覺地想起那《纏綿訣》裡一句讓人臉紅的話: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她俏臉微紅,換了個話題道:“那你和那個天衍宗聖女……又是怎麼回事?”
林落塵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這事他琢磨了一晚上也沒想出完美的說辭……
“她說……只要我脫了衣服給她看,她就答應保護我……”
“你……你就真脫了?!”冷月霜美眸圓睜。
林落塵一臉無奈道:“勢比人強啊!我還得保護你們不是嗎?”
冷月霜頓時眼中水光瀲灩,這些魔道妖女果然沒一個好人!
一個個不是搞師徒悖倫,就是貪圖男色,簡直是藏汙納垢!
林落塵不想在這個危險的話題上繼續糾纏,話鋒一轉。
“月霜,你能不能把《太上忘情訣》給我看看?”
冷月霜錯愕:“你要它幹什麼?”
林落塵正色道:“實不相瞞,我主修的功法後續殘缺,只能自行推演。”
“但推演之路艱難,我想借鑑一下《太上忘情訣》,或許能觸類旁通。”
冷月霜很是遲疑:“可……這是我宗不傳之秘……”
林落塵以退為進,嘆了口氣:“既然那算了……”
冷月霜見狀,連忙道:“你保證絕不外傳?”
林落塵點頭:“當然!”
冷月霜這才小心翼翼地將《太上忘情訣》的心法口訣默寫了出來。
林落塵認真研讀片刻,發現這功法確實玄奧不凡。
連曲泠音也忍不住評價:“這功法路子雖邪,但確實不俗!”
林落塵冷哼道:“斷情絕愛,太上忘情,清心寡慾?這跟魔門極端功法有何區別?”
他仔細翻閱,並未看到關於“情種”的記載,不由皺了皺眉。
“月霜,你聽說過‘情種’嗎?”
冷月霜頓時錯愕道:“你怎麼會知道情種?”
林落塵笑了笑:“以前偶然聽人提起過。”
冷月霜沒多想,解釋道:“情種之法,其實是跟《太上忘情訣》的創始人有關……”
她娓娓道來,林落塵才知道,太上忘情訣由來已久,但真正發揚光大是一位道號忘情的女子。
她雖然修煉此法,卻沒有大成就,直到遭道侶背叛,最終斬斷情絲,殺夫證道。
忘情祖師在此道上越走越遠,雖為一介女流,卻最終證道飛昇,震驚天下。
玉女宗便是她所創立,也曾極盡輝煌。
她飛昇後,玉女宗再沒人將這違背天性的功法修煉到更高境界,很快沒落。
後世雖不乏好奇者借閱,但真敢修煉並有所成者,無不內心偏執,被視為異類。
玉女宗後人想重現祖師輝煌,想效仿祖師殺親證道。
但許多門人甚至無親無故,連“殺親證道”都難。
於是有人想出了一個邪招,尋找一個精神寄託,傾注全部心血與真情。
待情根深種後,再一舉斬斷,以此證道太上忘情,達到更高的境界。
但天若有情天亦老,很多人入情後,就再難回頭,只能越陷越深。
再加上殺人證道實在不夠正派,在宗內也頗有爭議,最終此術被封印起來。
林落塵臉色沉了下來——傾注全部心血,付出真心實意,最後再親手斬滅?
成功則突破,失敗則永困情劫?
顧輕寒這女人……該不會是把冷月霜當成了她的情種,打算養成了再宰吧?
冷月霜見林落塵神色變幻,有些忐忑道:“師尊不知道有沒有找我,我先走了!”
林落塵卻一把拉住她,邪笑道:“難得你師尊不在,我們……親熱親熱?”
他在顧輕寒那裡點了火沒消透,師債徒償,正好找這小妮子洩洩火。
冷月霜連連搖頭,羞赧道:“不要……”
林落塵看著她那誘人的櫻桃小嘴,直接低頭封了上去。
但他知道,對她而言,一步到胃還為時過早,得循序漸進,循循善誘。
反正不急,自己得知足嘗樂,先水乳交融,然後舌戰群儒,最後口綻蓮花。
等時機合適,自然能水到渠成,共參大道,在主幹道上一日千里。
冷月霜半推半就,最終只能任由他施為,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誰知這傢伙竟玩起新花樣,讓她暗罵不已。
這傢伙從哪學來這些亂七八糟的歪門邪道?
肯定是魔道妖女教的!
另一邊,鬼首神色陰沉地看著眼前氣息奄奄的幾名手下。
狐面死裡逃生,牛頭更是因為多嘴,險些被雲初霽一劍劈了。
鬼首鬱悶道:“這小子身邊,怎麼還會冒出個洞虛修士護道?”
馬面連忙回稟:“副殿主,我等……也不知是何緣由。”
狐面遲疑道:“從那把劍來看,那女子倒像是天衍宗的聖女,雲初霽!”
“雲初霽?”
鬼首嘆了口氣:“如此一來,棘手了。如實上報殿主,請殿主定奪吧。”
他內心並不抱太大希望了,這小子鬧出的動靜越大,牽扯進來的勢力就越多。
除非殿主下定決心不惜代價強攻,否則,日後怕是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