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顧偃開因念著手足情誼,對他們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曾想竟縱的他們越來越過分!
顧偃明依舊一副滿不在意的模樣,幽幽道:“這千春樓的帳是有我一份。”
“二郎如今得了白家的萬貫家財,給四叔付點酒錢又不是什麼天大的事兒。”
“是啊,白家留給二郎的銀子,只怕他幾輩子都使不完。”
“這小子也不知交給長輩們來打理,儘自己收著。”顧偃之一想到顧廷燁手裡的銀子,就不由得眼紅起來。
顧偃開擰眉豎目的看著他二人,想不通自己這兩個弟弟為何變得如此貪婪無度。
“二郎的產業是白家的,與你我都沒幹系!”
“他可是你們嫡親的侄兒啊,你們就在外面如此敗壞他的名聲!”
顧偃之見自家大哥是真動怒了,小聲嘟囔道:“就二郎的名聲還要我們敗壞,通汴京城誰提起顧家二郎不是說他紈絝浪蕩。”
“你……你……!”
顧偃開猛一掌拍在桌上,桌上的杯盞頓時跳了又跳。
小秦氏坐在一旁,柳眉微蹙,柔聲道:“二郎如今已是改過自新,這千春樓的酒錢,你們各自領了,今後可別再打著二郎的幌子再出去眠花宿柳。”
“這不是……”顧偃之慾言又止。
心中暗道:當初不是你暗示我們,說二郎的錢財來的容易,不用白不用麼?
如今倒在這裡裝起賢良來了。
顧偃開冷眼看著他們,面色陰沉如鐵,咬牙切齒道:“我念著老侯爺臨終前的囑咐,對你們處處寬待。”
“倘若你們今後再敢打著二郎的名號,胡作非為,別怪我不念著手足情分,把這寧遠侯府徹底分乾淨!”
聽到這話,二人心頭一緊,面色驟然一變。
這些年他們一直遊手好閒,四處尋歡作樂。
仗著顧偃開心軟好拿捏,當年分家時獲得的莊子鋪面早就被他們揮霍一空,
現在若是搬離侯府,怕是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兩權相害取其輕,顧偃明忙道:“大哥,你何必做的如此絕情,這些銀子我們給了就是!”
“不單單千春樓,城內各大酒樓,凡是你們帳,一概結清!”
顧偃開甩長袖一甩,眸光冷冷掃視著二人,
顧偃之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知道了,那些銀子我們砸鍋賣鐵也會補上。”
見顧偃開這般袒護顧廷燁,小秦氏面色愈發僵硬,看堂內眾人的眼神也不由添了幾分陰鷙。
她厭惡的,何止是顧廷燁一人!
——
四月十五,春深日暖。
翰林巷的宅子已經修繕完畢,嶄新的匾額在春光下熠熠生輝。
盛紘讀書時酷愛鑽研書法,寫的一手好字,這匾額上的趙府二字正是他親筆所題。
府內花木扶疏,亭臺樓閣,飛簷青瓦,青磚甬道直通正堂,府邸佈局既方正嚴謹,又處處透著文人雅趣。
趙晗的官職此時也已確定下來,正七品翰林院編修,今日是他前去任職的第一天。
此時,趙晗正站在銅鏡前,仔細整理著嶄新的青色官袍。
長青輕手輕腳的進入屋內,溫聲道:“哥兒,胡媽媽遣人送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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