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眉頭一跳,感知著每張牌給她傳遞出來的情緒。
死神把鐮刀往肩上一扛,冷冷道,憑什麼只有影醫有工資?
安景好想回它,你還沒打過工呢,叫什麼?
血謠娃娃抱著玩偶,聲音奶裡奶氣地:“我也要吃,肉甜甜的,我想嘗~”
紙傘女笑吟吟地倚在傘柄上:“我應該是出場最多的牌吧。”
安景撫額,那確實。
紙傘姐可以換名字叫勞模姐了。
最要命的是,
控魂者還在扮作阮阮的樣子,穿著裙子,居然一臉委屈地雙手比了個愛心:“我也想吃。”
安景:“……”
你要不要臉?
真想一巴掌。
一陣腦鳴中,影醫淡定地夾了一片肉塞進嘴裡,似乎若有所感,慢悠悠地瞥了她一眼。
“你不招呼他們?”
安景揉著太陽穴,頭有點痛:“……我怕你們吃光了這頓之後,結不起帳。”
到時候把十個她砍了都結不起。
“誰讓你說發工資的”影醫乾脆直接暴露自己的幸災樂禍。
他醒悟自己好像是被畫餅的時候就已經沒招了,知道自己算是栽這個女人身上。
看她吃癟,還挺有意思的。
安景受不了他們嘰嘰喳喳,終於敗下陣來,長嘆一口氣,乾脆利落地從卡組中抽出幾張牌,往空中一揚:
“出來吧,都給我坐好,吃飯。”
空氣中彷彿被撕裂,無聲的縫隙中,幾道身影接連踏出。
死神、血謠娃娃、控魂者·阮阮、紙傘女,齊齊出現,氣場瞬間壓得周圍的桌子都安靜了下來。
徐笑意三個嚇得差點沒坐穩。
影醫還好,起碼就是人的樣子。
但是突然出現的這幾位,看著就沒有那麼美好了…
“詭、詭秘?!這麼多?!安景你到底還有多少個啊。”
邵靈眨眨眼,嚇得差點沒坐穩。
徐笑意的關注點則是:
“你,你平時怎麼養得起這麼多嘴巴的啊!”
“那個穿裙子的女娃娃剛才…笑了?!!”
餐廳其他人也看到了,眼熱的不行,知道角落那個看起來不大的女孩,有著不一樣的本事。
他們很想求救,很想大喊。
但是礙於規則,卻不敢。
就算真能求救,安景大概也不會理。
某個瞬間,安景真的能體會到執燈人們的不容易。
真的,很不容易。
詭秘們已經一起坐下,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吃著。
邵靈對這個場景有些難以接受,努力撇開眼。
死神拿起筷子乾脆利落地夾了一塊大腿肉。
紙傘女拈著肉下的青菜泡在紅油鍋中,動作優雅。
阮阮靠在安景身邊,笑嘻嘻地舔著指尖,盯著邵靈和徐笑意。
血謠娃娃坐在椅子上,把肉捲進嘴裡,一邊咬一邊唱童謠:
“肉好吃,煮在一起最舒服~”
連火鍋的顏色都更濃了幾分。
而坐在對面的三人,邵靈、徐笑意和白天驕,已經徹底陷入震驚。
徐笑意喃喃:“好詭異。”
安景嘆了口氣,遞給她一張紙巾:“冷靜點,現在是不是覺得也不是那麼難以下嚥?”
“……確實,”白天驕艱難開口,“他們吃得太香了。”
原本恐怖駭人的肉,居然被這些詭秘吃出了“食慾”,餐桌上甚至瀰漫出一種詭異的煙火氣。
但是邵靈還是臉色發白,很想yue。
而此時,安景的餘光,終於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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