鯰魚老闆話音未落,空氣彷彿驟然凝固。
那些點了素菜的被困者,全都面色一變。
“完了。”徐笑意低聲說,嗓音幾乎聽不見,“果然有問題……”
哪怕是看似安全些的素菜,那也是陷阱。
素菜漲肚,也許就是另一個懲罰的開端。
與此同時,那些點了肉類的食客臉上也沒好看到哪裡去。
他們桌上菜也陸續端上來了,羊肉卷、毛肚、鴨血……但端上來的東西卻讓不少人瞬間變了臉色。
“這,這是什麼?”有人語調發顫。
那不是羊肉卷。
肉卷的紋理異常,細細一看,有的甚至帶著纖細毛髮,有血管狀的線條,哪是什麼正常食材?
其中一份鮮切牛肉上,赫然還有一個泛白的指節。
“嘔——”
有的人忍不住當場乾嘔,想把菜推出去,但很快意識到那是違規。
他們只能咬緊牙關,強忍反胃,不敢再多動。
這一刻,整個餐廳安靜到了極致。
沒有誰再討論規則,也沒人敢起身。
每個人都縮在自己的椅子上,像困在陷阱中的獵物,等待命運的審判。
安景看著鍋中的三道素菜逐漸煮熟,緩緩浮上水面。
豆腐依舊雪白,金針菇漂在湯麵,冬瓜煮得透明。
沒有異樣。
但她不信。
她用漏勺將三道菜全都撈了出來,放入碟中,一人分了一份。
“吃吧。”她淡淡說了一句。
三人猶豫地看她。
“我先來。”她拿起一筷子金針菇,塞入口中。
味道如她所料,和普通火鍋底料無異,香辣、微麻,還有些許熟悉的調料味,甚至稱得上好吃。
可就在她咀嚼的第三口,異變發生了。
金針菇像是某種被啟用的結構,在她口腔中迅速膨脹。
嚼碎的菜絲並未變少,反而越嚼越多,像是不斷增生的藤蔓,一口原本能嚥下的食物,轉眼間塞滿了口腔。
“咳。”安景幾乎立刻察覺異常,強行嚥下。
食道有些堵,但還是成功吞嚥下去。
她迅速對三人說道:“別嚼,咬一口直接咽。還是,很好吃的。”
她沒忘記規則。
享用食物的時候,心情得愉悅。
三人嚇了一跳,趕緊依言照做。
徐笑意臉都白了,小小一塊豆腐,彷彿卡在喉頭,但她不敢吐,只能硬生生嚥下去。
邵靈眉頭緊鎖,面色沉靜,但下嚥時仍被嗆得輕咳了一聲。
白天驕最慘。
她本來就心態不穩,聽從指示時已經有點慌了。
結果剛嚥下第一口金針菇,整個人臉色猛地一變。
“我,我飽了。”
她聲音裡帶著一種近乎驚恐的恐懼,“真的,好飽。”
明明只吃了幾口,肚子卻彷彿吃了十碗飯。
安景立刻伸手攔住她,不讓她再夾菜。
不敢讓她再繼續說,只是笑著問:“好吃吧?”
“嗯…”
“別吃了,你別動,我來。”安景語速極快,見她們都吃不下攔住說,“剩下的,我吃。”
她轉身夾起冬瓜和豆腐,眼睛死死盯著,幾乎用吞的速度快速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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